摩什是在教会的拷问室发现那只恶魔的,他的角断了半个,战甲彻底损坏,宽大的黑色羽翼垂下来,正朝着大主教吐口水,好极了,那口唾沫为他换来一块烧红的烙铁结结实实压在胸膛上,是rou食烤焦的味道。摩什砸了砸嘴巴贪婪地贴近窗户玻璃。这个气味可真美,他已经很久没有填饱肚子,镇子上的人总是不愿意出门,森林里Jing灵跑动的速度太快,农田里的作物时刻有人守着…这个味道像大块的rou和最好的美酒,摩什忘了最开始来教会的目的只是得想办法弄来一块面包,6.5英尺的大块头恋恋不舍看着受伤的恶魔,盘算砸开玻璃后的下一步计划。
大主教的胡子垂到了衣领,他应该已经开始衰老了,是个很容易对付的目标。摩什搓热了手掌用胳膊肘撞开教堂下层的玻璃,声音惊动了很多人,看来空荡荡的地方回音也会传出来很远。他为这个新发现感到惊奇,顾不上被划破的长袍钻进拷问室里,大主教不敢置信的眼睛瞪起来了,和计划里一样的轻松,一记拳头就能让他摔倒在地,脚步声,很多的脚步声踩在楼梯上朝这个房间冲过来,摩什抓到了他觊觎的恶魔甩进怀里,可怜的东西已经彻底昏过去。
他不再犹豫抽动着鼻子从那个刚砸开的破口跳出去,抱着的恶魔似乎因为颠簸皱了下眉毛,摩什没什么时间尽可能的善待食物了,主教念着古怪的祷文泼了圣水过来洒了他一后背,他忍住就地打个滚的冲动回头龇了龇牙,“等着瞧吧,我会回来剥掉你的皮。”
那瓶圣水实际上没有造成太多的危害,摩什抱着他的食物往山上的方向逃,为不能摸一摸后背的衣服是否完好而感到难过,祭司长袍是城镇里有身份的人才能穿的东西,那个高阶女祭司并不接受一壶葡萄酒的交换,反而要用法杖对付他,后来他拎着一壶酒带着新袍子哼着歌回了小屋,真是甜蜜的回忆。
克里是在被树枝刮到第三次的时候醒过来的,他等到第五次的时候才睁开眼,和抱着他奔跑的大高个对上了视线,克里转着猩红色眼珠考虑该说些什么…看不太出来种族是什么,也许是高大一些的人类?克里清了清嗓子打算和这个大高个聊一聊,至少目前他比蠢驴主教看起来顺眼多了,“是你救了我?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比较好。”他说话的声音很哑,圣水造成的伤害要很长一段时间愈合,克里收起他半折的翅膀接着说话,“如你所见,我是个恶魔。”
摩什暂时还没有什么心情搭理食物,他的肚子他的肠胃要缩到一团去了,而小屋就在前面,火堆在屋子前面,而香料在地窖里。他咧开一个笑放下了怀里紧紧抱着的恶魔丢在地上,终于愿意说第一句话,“洗个澡吧?你不会拒绝吧?”
克里从被甩下去的那一刻开始迷惑,这儿看起来像一个废弃的小屋子,也许是猎人留在这里的,还有一个破旧的箭筒留在木门旁边呢,他试图动了动手臂,惊喜的发现它们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足够支撑着他坐起来,但是离对付这个大高个还远呢,他微笑着开口,“当然不会…虽然我的身上有很多伤口。”
摩什跑着去拿唯一完好的那只木质盆子,他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没关系!腌制可是门手艺。”
在不幸这件事上我可能是专业人士,没什么比需要依赖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类更倒霉的了,克里躺在盆子里泡着温水,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要摘掉上面的树叶,血融进水里,伤口有些微微发疼,他看着皮肤上被灼烧的痕迹叹了口气,教会的人下手真重,不过能从这种地方解救他出来的大高个,也许并不是他想象中脑子有问题的普通人类,“先生,”他试图搭话,“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摩什听到了恶魔的问题,啊,糟糕的话多的食物,他心情很好地摆弄着罐子里的小茴香,“摩什,我叫摩什。”不新鲜的香料要及时丢掉,抽个空去镇子里一趟补充一些新的,周二还是下周五?恶魔的话可真多,教会的人捕捉他是因为他总是说话的关系吗。
克里察觉到这位大个子先生并不怎么喜欢交流,他赤着脚从木盆里站出来,战甲留了一小块围在下腹,叹了口气还是只能和面前唯一的人类交流,“真是勇猛…像您这样的人物看起来有几分骑士的味道。”
香味,香味越来越浓厚了,这一次的味道像烤苹果,又脆又甜。摩什舔了舔嘴巴抓起他的巨斧,起身朝着散发香味的食物走过去,他高举起斧柄对准恶魔的下腹劈下去想象着他断开残破的新鲜躯体,兴奋感涌上来止不住战栗,摩什残忍地咧开一个真诚的笑容,“怎么可能呢,我是个食人魔,甜心。”
“不等等!”克里的动作很灵活,迅速滚开躲开了这一斧头,该死的食人魔不应该像头熊吗,眼前的这个家伙明明像一把柴火,没什么时间让他思考有关食人魔体型的问题了,他狼狈万分的举起丢在一边的木盆抵挡再度砍下来的巨斧,“我可以跟着你去镇上捕猎人类,恶魔可是最难吃的生物…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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