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声的诊疗室里。
距离弗青的生日会已经过去一周时间。那天把冯声口硬了之后,弗青就不告而别,没有再来找过冯声。冯声也没再见过言鹊强。
除了在梦里。
总是Yin沉的雨天,冯声为言鹊强撑一把黑色的雨伞,尽管冯声已经尽力把伞面向言鹊强的方向倾斜,雨依然飘shi了他嶙峋的肩头。他们走过长长的回廊,穿过一重又一重Jing心雕琢的拱门,直到冯声醒来。
在压抑的色调中,冯声的梦境氛围是沉静的。但这不过是梦用来伪装的谎言。略通解梦的人都知道,在梦里,“伞”象征男性的阳具,而“门”则象征女性的Yin户。冯声没办法欺骗自己。他在梦里对别人的奴隶发情。
在理性光辉主宰的白日,他仍表面平静地度过每一天。仿佛他从来不曾遇到言鹊强。
弗青约定看诊的时间在每周六下午三点。他迟到了二十分钟,推开诊室的门时衣冠不整。
换作一般的心理医生,会重新给他泡一杯热咖啡,轻声细语地询问:“最近过得怎么样?今天有什么事耽搁了?”可冯声不是,他坐在那张素黑色的办公椅上,用笔端有帕帕拉恰的那只钢笔写着什么,周身散发的气势像一个忙于工作的老父亲,把儿子叫到书房训话“为什么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情绪里弥漫着八千里云雾的疏离,和大概一毫厘的在意。
弗青从来不介意冯声对他的疏离。他往祖母绿丝绒沙发上一坐,衣襟大敞的胸口白得晃眼,上面印着斑驳的吻痕。他的头发今天没有吹出造型,随意地垂在额前。身上穿着的是褶皱的,水绿色的丝绸睡衣,外面随意披了一件ru白色的皮草大衣。种种迹象表明他从床上醒来,就直接赶到冯声的诊疗室。饶是这样,还是迟了二十分钟。昨晚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抱歉,冯老师,我迟到了。”坐姿恣意张扬,全然看不出“抱歉”的意思,“那天晚上,冯老师和言鹊强相处得如何?”
不管是“做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做”,对弗青来说都是有趣的回答。冯声不想给弗青吃瓜的机会,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推到弗青面前:“他需要签署这份治疗协议,我才能正式接收这个患者。”
弗青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一行字:“这是言鹊强现在的住址。恕我无法代劳个人意愿。”
“如果他拒绝接受心理治疗呢?”如果上门推销能有效的话,在这个时代也不会面临几乎灭绝的处境。
“怎么会呢?我相信冯老师的魅力。”弗青在说这话时,整个上半身都趴到办公桌上,他嘴巴里玫瑰和薄荷的香气清晰凛冽,在冯声鼻尖上扇动蝶翼。他一路敞开的领口,一直为冯声的视线开放到松垮的裤腰上。
泛着萤光的ru晕,和浑身斑驳的吻痕袒露进冯声眼底,和言鹊强那具干瘦而yIn乱的身体重叠起来……
冯声垂下视线:“谢谢。”
在人与人的交往过程中,总是需要各种客套的话术,来把谈话润色得不那么干瘪。但是弗青好像听不懂这种客套,或是习惯性恃靓行凶。因此在说完“谢谢”之后,冯声有些后悔,他担心弗青问他“冯老师准备怎样谢我?”,继而顺理成章地提出不平等条约,从他身上大肆掠夺民脂民膏。
但是弗青却退回那张属于访客的沙发里,系上了胸前的扣子:“没什么。”
冯声这下可以确定,自他对弗青的口交说了“抱歉”之后,弗青对他狂热的追求降温了。
距离弗青预约的谈话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以往在弗青预约的时间里,都是由他自己主导谈话,对于弗青来说,冯声可真不是个合格的心理医生。往往是助手来提醒时间结束,他才会示意弗青中断,他从来没有发现两个小时的诊疗竟然这样漫长无措。
“冯老师……”冯声心不在焉整理着去拜访言鹊强时要用的文件,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两片柔软的唇瓣。他想退出这个意外的错误,却被弗青牢牢箍住头颅。
弗青的手上的力气是野蛮的,唇舌却是温柔的。舌尖从冯声的唇角一直勾勒到到唇珠,用牙齿轻叼住他的下唇,含在嘴里舔弄,顺着唇瓣的纹理吮吸。他掐着冯声的下颌,去追逐冯声的舌头。冯声一边躲藏,弗青一路追逐。在口腔里一阵粗鲁的搅动过后,两块滑腻的舌侧缠在一起,像羊毛和玻璃棒,柔软光滑的两条擦出游离的电子,逃逸到彼此交融的口水里。
冯声的舌头被勾进弗青嘴里,弗青的齿尖划过冯声的舌面,玫瑰糖的余香洗去咖啡酸味和苦涩,薄荷的凉爽刺激着冯声的泪腺。他被洗劫成弗青的甜美凛冽。
弗青跪坐在冯老师的办公桌上完成了这个吻。离开冯老师的口腔之后,他眷恋地亲着他的唇角,用舌尖去勾镜片后面shi润的眼角。他的眼神隔在雾气之后,闪着虔诚的光芒。
“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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