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捷被他看着，感觉面子上有些抹不开，扭开脸，说道：“没错，王雅兰是我的私生女，但这个是我的私事，也和白家没什么关系吧？秋言，我也不想做别的，素素毕竟是你的表姐，你不能看着她死啊。”

    白秋言沉下脸，说道：“马家主，我现在不是以你的侄子，白家少主的身份在跟你说话，我是以主人私奴的身份在问你。王雅兰到底是怎么回事，马素素又是怎么回事？她和罗光禄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

    白秋言的声音难得的严厉，马捷也被吓了一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垂着脑袋，有些不安地说道：“素素她，她和罗光禄是真心相爱的，罗光禄也是真心想要娶她，罗家都同意了，唯一的要求就是素素要健健康康地嫁过去。王雅兰……是王氏的孪生妹妹生的，她们长得太像了，我……我当时认错人了。”

    白秋言向来心大，素日里也不苛求礼节完备，对长辈就更加不愿意摆出家主私奴的架子，因而马捷今日才敢在他面前摆长辈的款。换做林景天试试看，别说是舅舅，就算是亲叔叔，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

    当然，亲爹还是有资格的，因为林家家主是魏家老家主的私奴。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老家主在位时候的老人们，现在也是有意给新人让路了，免得碍了新家主的眼，让新家主觉得他们倚老卖老。

    而魏夜阑对这些识趣的老人，还是比较尊重的，自己亲爹的私奴，也算是他的半个长辈。就跟老家主的那些妾侍一样，只要不出来碍眼，魏夜阑对她们就很宽容，也乐意荣养着她们。当然，要是谁闹出了什么幺蛾子，魏夜阑也不是心慈手软的。白秋言其实也差不多，他愿意尊重长辈，但他舅舅这样的，真是都把他气笑了。

    “认错了人？”白秋言嗤笑了一声，手中的白瓷杯子往马捷脚边一砸，“砰”的一声巨响，马捷被吓得一抖。白瓷杯子碎裂，碎片飞溅，划破了马捷的手背。意识到外甥是真的动怒了，马捷腿一软跪到了地上，碎瓷片扎进了膝盖里也顾不上。白淳华和马文心也有些坐立不安，眼前的情况，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尴尬了。

    “行吧，我就当你认错了人！”白秋言懒得跟他扯王雅兰的事情，归总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顶多算是私德有亏，也没什么好扯的，“马素素和罗光禄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罗家答应了娶马素素过门？”

    “是罗家答应了，还是罗光禄的父母答应了？你知道罗光禄为了马素素跟谁退婚了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心里还很得意，觉得你的庶女赢了林家嫡出的大小姐？！你脑子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吗？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你要是还有点脑子，现在就把马素素绑到罗家去请罪，然后把她的婚事定下来，远远地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