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爽又痛,后面异物感太过强烈,腿根酸酸麻麻的合都合不拢。他将一条腿缠上傅砚的身体,磨了磨又蹭了蹭,找了个最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才老实地钻入男人怀中。
摄像机孜孜不倦地记录着情事后的温情,谁也没去管。夏璟虽累,但是不困,抽离激情后思维逐渐清晰。放在他身后的手保持着缓慢的节奏,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似乎生出些撩人的热意。他眨了眨眼,睫毛扫在对方胸口,不知道傅砚有没有感觉到他没睡着。
“把摄像机关了吧。”平复了一会儿,夏璟提议道。傅砚闻言放开他,起身草草收拾一番,关了拍摄和灯光,设备都还堆在原地,沉默地注视着室内一切。他很快又回到床上:“自己拍GV,感觉怎么样?”话里带笑,藏着零星半点调侃,“干脆不整理了,我们搬到楼上去睡,这里就当拍摄现场。”夏璟偷摸着翻了个白眼,拿脚跟踢了他一下,他这么一踢,傅砚就跟闹着玩似的亲他一口。
两人像小孩,没完没了地折腾了一阵,傅砚突然开口:“去找过你父亲了?”就这么随口一说,不像发问,倒似自顾自地确认猜测。夏璟一时怔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你怎么知道?”傅砚一个“我”字还挂在嘴边,什么都没说就被他堵了回去,“算了,我大概知道。”
下午的谈话,夏维年开口闭口间,充满不愿让夏璟知晓自己身世的意图。曾经绝口不提的秘密,变成如今突如其来的坦白,要说其中没人推波助澜很难令人信服。
这事夏璟不会怪傅砚,反正他与夏维年早晚要摊牌,而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他也不再介意暴露给傅砚看。隐瞒容易产生误解,误解则催生恨恶,他不愿叫爱人体会。沉默持续了短短一瞬,却听傅砚叹了口气,捧起他的脸:“我没有多问,只是劝了劝你父亲,你是个成年人,有权利知道真相。”
这人如此坦然,又小心翼翼,捧着足够将人心填满的珍视。夏璟侧过脸,吻在了他的手心,探出舌头,试探一般轻轻舔舐,像某种温顺无害的小动物表露自己的依赖。他很少这样,因此显得格外诚恳。傅砚的目光无法移开,忍不住说道:“你可以告诉我。”
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听,更愿意接受。
所以他全盘托出,在厘清那些纷乱的往事后,他只问了傅砚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可怜吗?”
作为普遍意义上的受害者,他被贴上可怜的标签,接受不堪重荷的同情。事实上,难道不是我的错?夏璟却始终这么认为。因为自己的到来,夏维年离开青梅竹马,被迫娶了唐琬;因为他告诉唐琬看到夏维年和许茹在一起,没有经过任何求证,擅自误解,间接导致唐琬自杀;而在唐琬死后,他将冷暴力施加在夏维年身上,这个宁愿被憎恨,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可怜身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我知道这么想是在钻牛角尖。”但是控制不住,这是他情绪的宣泄口。在得知真相之前,还可以借助对夏维年的恨发泄,而现在,那些恨全部加倍反馈到自己身上。夏维年说唐琬是个极端的人,他又何尝不是,这是溶于血ye的牵绊。他的母亲通过死亡与自己和解,那他又该如何做才能原谅自己?
下午夏维年说过一句话,我永远是你的父亲,这好比是对他所作所为的审判,宣判他罪孽深重。夏璟感到痛,如剜rou剔骨,缓慢且深远,他拱进男人的肩窝,低声吐出两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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