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4小时内第四更,请看下前面的是否有漏。)
20
那是个陈词滥调的故事。
商人抓了小象,把它拴在低矮的木桩上。小象挣脱不开,就逐渐学会了这样的常识;当他成为威风八面的大象时,那低矮的木桩其实早已拴不住他,但大象早已经忘记了逃走了。
这当然不是戚忧的故事,戚忧的故事远比这要痛得多、复杂得多。
他不仅是不会逃、不会求饶……
=
……
什么啊。
教官早就死了。
你的手,捅进去他的腹腔,肠子被你抓出来,你还尝了尝他血的味道,不是吗?
和其他目标一样,还有点甜。
“呵。”
戚忧低低地笑起来。
那种人,血怎么能是甜的呢?
他把身体蜷得更紧,脸埋进膝弯,全然内向的姿态。
明明……他已经杀了……那么多人……
为什么……还会被关起来……
是……杀人者……就应该……被惩罚……
好黑……
好难过……
心跳又快起来了……
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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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求婚的时候,给他放了烟花。
漂亮的,昂贵的烟花,从一毛不拔的职业玩家背包里一组一组地被激活,点燃了艾lun西亚如烈火般的夕阳。
可夕阳再美,也没有对他发出结契申请的时雨,更让雾偃心动。
那是……什么呢?
他木讷的、从不坦诚自己欲望的恋人,从来没有主动表白过心迹的恋人,在感情中从不主动索取任何的恋人,终于,在那天和他说,“能……和我……在一起吗?”
雾偃想,好,都给你,我活着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他从没想过,他的恋人可能什么都没想要过。
什么都没敢想要过。
下午一点了。
睡眠全部被解禁舱的折磨替代的洛轶并不觉得疲惫,或者他是疲惫的,但当人疲惫到了极致,就变成了奇异的亢奋。
心跳很快,耳膜嗡嗡地发懵,喉咙不停地吞咽,气管中有种奇异的贯通感,又像是喘口气都会炸裂开来。
叫我。
但戚忧还没有叫过他——他甚至叫过教官,叫过他从未谋面的父亲和母亲,但就从没叫过洛轶。
叫我。
钻心得疼,血rou直接戳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或者……
想起我。
=
……
“啊……”
【时雨哥哥?】
那恼人的幻觉又来了。
好了,好了,他想起来了。
求求你,不要再叫了。
你又……不是他。
为什么会落在这个田地……
就算毁了自己的容身之地,他仍旧……只能在地狱里挣扎。
你怎么能杀了教官,是他们给了你一个家啊。
杀人鬼。
我不是时雨。
我是戚忧。
……
戚忧是……
……杀人鬼。
……
=
光屏亮起来,又是需要他决策的事情。
不管不行么?
洛轶打开文件的时候想。
把他怕黑的恋人关进了禁闭箱,看着他在里面受尽折磨,这种时候还能处理文件的他,怎么配拥有戚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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