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向远拉着谢随歌和大黑再回到城区,天色都黑了下来。
男人回想着自己今天最后看到血rou模糊的场景,后背还渗着凉意:“嘶,你今天玩那么狠,那老畜生不会今天就没了吧。”
谢随歌坐在副驾驶,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懒洋洋回道:“不是有医生去看了吗?放心,他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玩个三四年可能撑不住,但至少这一两年,他总有乐子找了。
可看到廖尚国被狗jian的兴奋激情褪去后,谢随歌突然感觉倦倦的,心脏那里像蓦得缺了块东西,变得空空落落。
可以说,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廖尚国。
懵懂无知的年纪,他就被那个老畜生用廉价的玩偶诱惑,起先是猥亵,而后是强jian,那个老畜生像是有Jing神分裂症似的,有时暴躁狠厉,边粗暴地强jian他边掐他的脖子,恶狠狠抽他耳光,有时又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舔他的脚,求着他用皮带鞭挞自己。
后来他被迫退学,和他的妈妈像性奴隶一样yIn贱地伺候男人。
从廖尚国那里逃出来时,他就暗暗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亲手弄死这个老畜生。
托傅朔的福,他提前完成了这个目标。
可完成之后呢?
直到现在,他也仍旧摆脱不了男人带给他的Yin影和伤痕。正常的性爱已经不足以让他感到满足,很多时候,他需要被人羞辱,或者羞辱凌虐别人,才能从中得到强烈的快感,然后痛快地射出来。
傅朔说他的未来还长。
可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走在一条扭曲的道路上。现在,他只能顺着这条路,越走越黑。
谢随歌垂下眸,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傅宴安年轻俊朗的脸庞。
少年天真烂漫,朝气蓬勃,一看就是温室里长大,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孩。
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眸漂亮而澄澈,让谢随歌第一眼看见他,就充满恶意地想弄脏他,玷污他。
傅朔如果除去那点不该有的龌龊心思,几乎算得上是个十全十美的好父亲,而在他的照料下长大的傅宴安,是被宠爱浸泡长大的纯洁无瑕的小天使。
而被廖尚国毁了一生的谢随歌当然会不由地羡慕男生,嫉妒男生,他Yin暗扭曲地想折断少年的双翼,将他拖进自己呆的恶臭泥沼。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他让周向远装作嫖客强jian傅宴安,又成功把傅朔也拽下了水。现在,强大的父亲即将凋零,完美的玻璃罩马上崩坏,一切都正如他所期望地发展下来。可他却又莫名其妙感到隐隐的惶恐。
谢随歌抿了抿唇,忽然转头对周向远说:“今天先不跟你回去了,我要回傅家。”
周向远愣了一下:“怎么了?”
“有事。”
谢随歌心中那种不安感越来越重,等周向远打了方向盘后,突然又焦躁道:“不,不回傅家了,去医院。周向远,去中心医院。”
傅朔为什么会同意傅宴安搬出去住,当然是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呆在家里了,怕傅宴安发现端倪。
谢随歌回想着今天男人和他一同进入别墅时,还讲究地用手帕捂住口鼻,不是因为洁癖,是因为他那可怜的肺部,再受不得任何刺激。
男人的病症,可能比他表现出来的,要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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