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歌被他蓦地按在浴缸里,呛了几口水,脖颈又被男生修长的手指紧紧钳住,脸蛋涨得通红,几欲窒息。
压在他身上的男生平日俊朗纯真的面庞此刻狰狞得有些可怖,双眸猩红地瞪着他,手上也用了死力气,修长苍白的手背迸出青筋,似乎是真想将他掐死。
谢随歌却并没有多恐慌,这种情况他遇见过太多次了。
他对于窒息带来的濒死状态早已熟悉,甚至能从中获得强烈的快感。
傅朔的离世给他们两个都带来不少影响。傅宴安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与任何人接触,而谢随歌则成为男人名义上的遗孀,被迫承担起料理傅朔后事的责任。这几天他都不得不再与他爸那个老不死的交流,傅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忙得恶心,心情异常烦躁。
他被傅宴安掐的呼吸不过来,大脑充血,反而平静了一些,甚至下体都开始隐隐勃起。
好想做爱。
算一算,他这阵子真的太久没做爱了。
上一次和男生在卧室做,还是他自己撸出来的。
现在想想,真是亏了。
缺氧到一定程度,谢随歌两眼翻白,脸色青紫,意识逐渐模糊。这时男人体内残存那点儿求生本能才压过主人的刻意温顺,终于浮上来。谢随歌开始张开嘴来汲取氧气,手也抓住傅宴安的胳膊,扑腾挣扎。
但那点儿动作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调情勾引。
男人鼻腔闷出微弱的喘息,双手哆哆嗦嗦地拍打着傅宴安被水打shi的小臂,漂亮的脸颊浮出起色情的chao红,口水顺着合不拢的唇缝流出来,淌到傅宴安的手腕上。
被男人冰凉的手指抚摸上皮肤,傅宴安才像从梦中惊醒般,瞳孔惊恐地缩紧,慌张将谢随歌松开。
男人白皙的脖颈被他掐出浓重的指痕,咽喉几乎快被他捏碎,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而后翻身趴在浴缸上,呕吐般的重重咳嗽。
“咳…咳咳……呕——”
谢随歌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嗓子眼里充满铁锈的味道。他用还在抽搐的手随便摸了一把shi淋淋的脸,纤长的手指顿时变得shishi黏黏,全是血。
“谢随歌……”傅宴安显然也看到了那些腥红的ye体,惊惧地在他身后叫他,“谢随歌……”
谢随歌单薄的身体起伏,趴在浴缸边无力地喘气,嗡嗡的耳鸣过后,才听到男生带着哭腔的声音,沙哑回道:“流鼻血了,没事。”
他缓了一会儿,等到身体的抽搐停止,扶着浴缸边站起来,扭回头对傅宴安说:“自己洗吧,洗完跟我去祭奠你爸。”
傅朔死的时候傅宴安没看就跑了,他得见他最后一面。
傅宴安还在愣神,怔怔地流着眼泪。
他仍旧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父亲怎么会舍得抛下他离去。
“我不去,我爸爸没有死……”傅宴安打了个哆嗦,惶恐地摇头,“我爸爸没死……”
男生忽然从水里站出来,往门外跑去。
他爸爸不可能死,他一定还在做噩梦,他得找个法子从噩梦中醒过来。
傅宴安冲出浴室,失控地推开窗户,想要跳出去。
傅家是别墅,即使是二层,那高度也足够摔断一个成年人的腿。
傅宴安一点都不害怕,他只想要从噩梦中醒过来。
在他准备跳出去时,却被紧随其后的谢随歌大力拽了回来。
“傅宴安,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谢随歌终于发了怒,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好会包容的人,近些日子也让他极其焦躁不安,只是不习惯于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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