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好眼镜后,两人就去游乐场了。
高考前那段时间,傅宴安就时常想着考完后他就是成年人了,一定要玩点刺激的。刚到公园他就拉着谢随歌直奔过山车站点。他们买的vip票,省去很多排队时间,没一会就坐上了。
谢随歌坐在他旁边,再次确认两人的安全带,看他还拿着手机,说道:“安安,你干什么呢。这样很危险,快收起来。”
“没事,我系绳子了。我要录像发朋友圈!”傅宴安兴奋道,把手机链缠到手腕上,然后放在两人之间,“哥,你也对镜头打个招呼吧。”
谢随歌好奇地看过去,傅宴安也凑过来,两人的脸出现在同一屏幕上,脸颊相贴。谢随歌微微笑了一下,说道:“那安安等会儿要是把我们龇牙咧嘴的模样都拍下来,千万别喊丑。”
“我才不会呢。”傅宴安臭屁道,“再说我这张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帅好吧。”
谢随歌笑眯眯道:“是,我家安安最帅了!”
等工作人员确认好所有人的安全设施后,过山车缓缓启动,傅宴安拿着手机,还得意洋洋地在谢随歌耳边说:“哥,你可别叫得太大声。”
谢随歌笑着道:“好,我尽量忍住。”
虽说坐过山车就是为了体验那种失重的刺激感,但在过山车迟缓地升至最高点,傅宴安看着他们脚下看起来深不见底的潭水,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发怵。他抓紧手中的手机,看到屏幕里谢随歌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垂着眸的模样,觉得不可思议。他扭过脸,刚想确认一下男人的表情是否真如屏幕里那般淡定从容,过山车就飞驰而下。
心跳霎时因为失重落了一拍,随即飞速跳动,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傅宴安吓得大叫,强劲的疾风朝他脸庞疯狂涌来,把他吹得差点睁不开眼,掌中的手机也快拿不住,即将脱落。
这时,一只微凉柔软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温柔而有力地帮他捏稳手机。傅宴安被风吹得眼睛眯成一道缝,隐约看见屏幕中神色仍旧淡淡的男人好像张开嘴朝他说了句话。但他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什么都没能听到。
下来后傅宴安的腿都有些发软,谢随歌扶着他,笑着问:“都录下来了吗?让我看看安安帅不帅。”
傅宴安羞恼地把手机揣进兜里:“等我剪好了才能给你看。”
肯定丑死了,这他妈怎么发朋友圈,那不是主动给损友递捅他自己的刀子吗?
“好。”谢随歌笑着应道,又亲热地抱住他,“安安不发朋友圈行不行?”
“为什么?”
谢随歌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不想让别人看到安安这么可爱的样子。”
哼哼,傅宴安顿时得意得鼻子都快翘起来。
他哥对他的独占欲原来这么强,照片都不希望他对外多发,得有多喜欢他。
傅宴安刚才还想着给自己俊容失色的脸打上马赛克的可行性,现在正好顺台阶而下,当然表面上男生还要做出一副无奈纵容的样子,满足他黏人哥哥的霸道要求:“那好吧。”
“安安真好。”谢随歌笑眯眯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他哥变成他女朋友后,就更加体贴照顾他,路边的摊位上什么小吃傅宴安只要多看两眼,谢随歌就立马跑过去排队给他买回来。
他想吃多个口味的冰激凌,他哥担心他受凉,没给他买那么多,但也好脾气地让他先把最好吃的冰激凌尖尖都给咬了,然后自己就吃他剩下来的甜筒。
傅宴安十分享受男人这种无微不至的宠爱。在他看来,他哥就和爸爸一样,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家人,本来就应该宠着他爱着他,而且他哥还抱着他,说喜欢他,还是那种喜欢,当然要对他更好。
两人在公园里逛了一整天,把所有项目都玩了个遍,回去的时候,傅宴安背上还背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大熊玩偶,是谢随歌扔飞镖赢回来的战利品。
他哥是学医的,解剖尸体时手都稳得一批,扔飞镖也一碰一个准。
他们还在外面吃了烧烤,到家时天都黑了,傅宴安抱着大熊和哥哥走进家,看见傅朔就在客厅整理资料。
“爸爸!”傅宴安立马举着自己怀里的战利品让傅朔看,小孩子一样激动炫耀道,“看!这是今天哥哥在公园里扔飞镖给我赢的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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