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我?”两人并肩走着,桑乌突然开口问。
“没、没有啊。”弓吓得一哆嗦。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桑乌笑yinyin地瞥他一眼。
弓嘴唇张合一阵,没出声,却悄悄地靠过来一些,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嘟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桑乌转身看他。
弓咬着嘴唇,样子有几分难过,却也不开口和桑乌说话了。
“以为我身边没有其他的兽奴?”桑乌看他那样子就猜出个大概,毕竟戈息刚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样子。
弓被说中了心思,心里更是难受,犹豫着狡辩,“不,我没有这么想,你这么强大的兽主,身边肯定早就有了兽奴的。”
兽主和兽奴是相辅相成的,兽主不是天生的强大,既然桑乌本身的实力都那么强,弓也能猜到他是有其他兽奴的。
就算是这样,弓还是心里吃味。
“我懂了。”桑乌抿着唇轻笑,“你在吃醋?”
桑乌早就习惯了兽奴们对自己的态度,缠着自己撒娇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认为寻常的举动,或许在弓看来有些过于亲密。
不过桑乌并不会改正,这种事情,弓如果要跟在他身边的话,迟早是要习惯的。
弓咬着嘴唇,耳尖有些红,移开了视线顾左右而言他,“你昨晚上帮了我,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你如果愿意带我走……我愿意和你离开。”
弓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桑乌带他离开。
可是,这听着怎么跟我求你似的?
桑乌挑了挑眉,“再说吧。”
弓的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僵硬,“……”
你倒是说要带我走啊!我、我只是稍微矜持一下!
桑乌不再理会他,自己循着刑厌那边过去。
刑厌没在族长房屋里,不过桑乌早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很轻易找到了他。
“……你真的是为了雌性而来?”刑厌再三追问。
被他捆了四肢吊起来的敌方首领都要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进气少出气多,失血过多而嘴唇苍白,两片唇瓣轻微翕动,“真的……真的!你都问了我好些次了!”
刑厌摸着自己的皮鞭子,上面浸满了敌人的血ye。
他用鞭子抵着下巴,眼神几分茫然,“不应该啊,世界上还真有为了雌性就敢来夜袭长戈部落的蠢货?”
敌方首领面色难看,虽然不懂刑厌具体在说什么,可是他听见了刑厌骂他蠢货,这该死的小屁孩!别以为临时接了族长的位置,就能鄙视别人的智商了!
敌方首领愤怒地想踹他,奈何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实在无法动弹。
这、这恶鬼!
我灭了别人部落也还优待俘虏呢!怎么会有刑厌这么恶毒的半兽人!
“没打扰到你们吧?”桑乌礼貌地敲门,刚还没靠近,他就听见里面有惨叫。
正在鞭打敌方首领解气的刑厌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放下了鞭子去开门,“找我?”
刑厌面色冷漠,看起来似乎是在为了昨晚上的事情生气。
呵,这男人,宁愿嗑瓜子看戏也不救人,记仇!
桑乌笑得温和无害,“是有些事情找你。”
“没空。”刑厌相当不给面子。
“哦,那我去找你爹,我猜想你这个小孩子应该也不知道什么的。”桑乌说着就要转身去。
“等会!”刑厌着急地要拉住他。
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弓给挡开了,没让刑厌碰到了桑乌。
刑厌呆滞一下,对弓满是怨气,“行了行了,别瞪着我,我不碰你的兽、主!”
弓这家伙,这才几天,就被桑乌给收拢了?
也没见两人之间发生什么,弓这人,就是太单纯好骗了。
“怎么?你又有空了?”桑乌看了弓一眼,这高大的兽人一直盯着他,眼神复杂,和他对视上的时候又挪开了视线。
看起来好强,不愿意先低头了。
巧了,桑乌也是这样的。
刑厌试图撒谎,“我爹这几天身体不适,这才临时把族长之位都传给我了,桑乌兽主您要是没大事的话,还是别去……咳咳,我爹好像是染了传染病,别染给你了。”
好家伙……不孝子啊这是,连这种谣都造?
桑乌面上笑容不变,“请我进去坐坐?外面风大。”
“别了吧……咳,快进来!”刑厌刚拒绝了个开头,就感觉到三股危险的气息锁定了自己,他瞬间就怂了。
不是,合着桑乌身边不是只有弓?另外两个比桑乌气息都要强大的生物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啊?长戈部落的警卫队都是吃干饭的吗!
刑厌不情不愿地将桑乌请进了自己用来‘娱乐’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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