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到彻底凉了才有人开门去拿。
宣昶没换衬衣西裤,就穿睡衣拖鞋,难得十分居家,拎起外卖走去厨房。
姜焕翘着腿坐在床上等早餐吃,远远听到宣昶脚步声上回廊,立即栽倒趴下,哼哼唧唧叫疼。
宣昶把早餐盛出来,在床边放下,“哪里疼?”
姜焕伸手够早餐,回一句,“背疼。”
要说疼,该是他在大安镇招待所洗澡时疼。热水冲开伤口,疼得他嘶嘶哈哈的,背后一片牵扯脖子,一跳一跳地作痛。可他那时满心都是宣昶,再疼也像疼在别人身上,没往心里去。
到他回来,刚睡下那天晚上,宣昶就看过他的伤口,烧伤和划伤没有发炎,逐渐愈合。姜焕从来不喜欢一身黏糊糊的药,他就没替姜焕上药。
真疼的时候早就过去了,现在确认宣昶没事,一颗心跌回肚子里,姜焕才想起,不借伤讨点好处就等于亏了。
早餐按姜焕的口味买,点了两盒八个吊炉烧饼。他饿狠了大吃大嚼,风卷残云,吃得掉芝麻,想起宣昶的洁癖,又赶紧把芝麻粒往床下扫。
宣昶只当自己没看见,站在床前问,“那我给你上药?”
姜焕把T恤一撩,“不要上药,要摸。”要不是满嘴烧饼,还真有那么点委屈,“那群鸟把我鳞片都啄掉了。”
他的原型背上斑驳缺鳞,露出几块渗血的rou。鳞片长回来前,都不打算变蛇了。
宣昶从善如流,替他摸背后的伤口。手指微凉,刺痛发痒的几块皮rou顿时舒服了些。
姜焕心里正美,一想到车,又没了胃口,把烧饼一扔,抱着宣昶控诉,“那群破鸟还烧了我的车,保险都不赔。”
宣昶忍不住纵容他,“那我赔,赔你一辆新的。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车多了,恨不得开个跑车博物馆。姜焕眼里一瞬间亮起跃跃欲试,琢磨两下,舔着脸要求,“反正阿朱已经没了,我要阿紫。”
阿紫是哪辆车他提过,宣昶也知道。
“好。”
姜焕心花怒放,委屈都快装不下去了,拼命提醒自己,还有别的小目标,才维持住可怜,“老婆,我还要你摸。”
昨晚他噩梦惊醒,宣昶见了,不由得对他加倍心软。所以他最近越叫越张狂,宣昶也不和他计较,看着他的眼中透出竖瞳的红,态度良好地陪他玩。
“要摸哪里?”
姜焕握住他的手,朝下带到变大不少的地方,冲他咧嘴,“摸摸这里,然后……我要你坐上来。”
到中午,姜焕神清气爽走出房门。院子里小公鸡无力地靠在树荫下,含恨看他。
姜焕良心发现了五秒钟,眼看着宣昶没副作用地成功流产,这鸟质也不能一直扣着。
他打开手机,对鸟质拍了二十秒视频,找到武星星祖nainai的微信。
“凤种吐血,吐完几天耷拉冠子不吃食,有救没?”
武新月在京城经营久、族人多、家大业大、妖源广。过几分钟,那边传来语音。
武总还是一把温柔干练的女声,“有救,不过如果救了,我欠下一个人情,你也得欠我一个人情。”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姜焕干脆利落,“成交。”
武总笑,“要我让小微下课了上门取件吗?”
小微就是上次送玉佩的小朋友,姜焕心说你敢让他来,我还怕他半路就把鸡吃了,千里送鸡毛。
“算了吧。”
他本想找个闪送把鸡送过去,转念一想,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就找武星星,“过来给你祖nainai捎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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