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凛并非无所不能的神明,他被攻击了会感到疼痛,会流血,被人杀了也会死,他不能读心,不能改变整个世界的认知,让所有人都随着他的心意而转,在某些时刻,他甚至比一般人类还要弱小。
但他又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诞生于人性黑匣的怪物。
欲望与诱惑的Yin影。
一旦从人类的痛苦与情欲中汲取到足够力量,除去填饱肚子,甘凛还能拥有众多难以想象的、变化莫测的奇异能力,有些他可以控制,有些他只能被动接受影响。
譬如现在,他正试验着让侠客从深层梦魇退回到浅层梦境,但无法清醒,他甚至可以试着耗费更多力量,改变其中要素,为他人编织梦境。
这些天的同床共寝,令甘凛Cao控起来越来越熟练顺意。
恼怒的甘凛不再满足于让吕朔在沉沉睡眠中享受美梦,只让Yinjing和ru头逐渐记住被玩弄的感觉,而吕朔本人只会在醒来后,懊恼地以为是太久没发泄导致的梦遗。
他的愤怒,需要有人来付出代价!
不过。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无需着急。
甘凛松开掐住吕朔左边nai尖的手指,他的调教进度十分克制,麦色雄ru上的两颗rou质豆粒并未肿起,只是微微挺立,等到白日便能恢复原状,男人的胸部本就钝感,吕朔清醒时并未察觉到不对劲。
至于后面紧闭的青涩菊xue,他连碰也没碰过,免得能力Cao控不熟练时,吕朔因刺激过大而骤然清醒。
今夜以后,他改变了原先循序渐进的念头。
怪物本就是这样任性,又那样随心所欲,他是灾祸,而可怜的人类亲手将灾祸留在了人间。
这不是吕朔的错,没有他,还会有下一个张朔、刘朔、李朔……只要人类未曾灭绝,只要情感尚且存在,只要纷争依旧不休,甘凛就永远也无法步入他求之不得的死亡深渊。
甘凛去锁上客房的门,客栈的隔音效果并不好,甘凛从侠客挣扎的闷哼声中汲取到的愉悦与力量,令他足以将声音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一丝一毫也无法外传。
哗啦——
窗户被风吹开,拍打出声响,渺渺细雨飘进室内,一阵冷风渗人发凉。
“怪事,是窗户没关好么?”转过身来,甘凛眉毛微挑。
他没有武功,怪物对人类欲望涌动的敏感,却令他骤然察觉到梁上多出第三个人。
关上窗,甘凛的手指带着无形无色的力量摸过窗框边缘,足以让猎物慌不择路时插翅难逃!
勃勃野心与扭曲欲望露出狰狞獠牙,能盯着吕朔盯这么久,今夜前来“拜访”的,大约只有那个对秘宝消息贼心不死的野心家。
让他瞧瞧来人的身份,是否如他所猜想的那样……?
甘凛抬起头,朝梁上望去。
正对上一双躲避不及的深邃双眼!
唰——!
面对反射性当头下劈的尖锐利器,甘凛眨了眨眼,忽地冲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露出个灿烂的笑,毫无常人面对死亡危机时该出现的恐惧。
他的眼睛清亮又干净,哪怕染上狡黠也像是在做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令人难以责怪他的天真。
冷血而不择手段,故意将吕朔逼到山穷水尽之地的卞鸿卫做梦也没想到,他某天竟然会因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公子,后背直冒凉气,以至于长剑硬生生停留在半空,无论如何也无法下移!
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的出现并不恐惧?”卞鸿卫没有惊慌,他干脆持剑从梁上跳下,脚尖悄无声息点地,落在甘凛面前,以浊重喉音掩饰原声。
“因为我已经死过很多很多次,世间恐怖,再大也越不过生死。”尝试过各种各样死法的甘凛对此拥有充分发言权,他甚至刻意请求过他人协助虐杀,奈何极致痛苦过后,睁开眼,他从指甲大的片片rou块又变成了毫发无损的大活人,“更何况,你会害怕送上门的自助餐吗?”
自助餐?
卞鸿卫忽略掉甘凛口中听不懂的名词,他警惕地握紧剑柄,带有异域风情的深邃眼窝里沉如渊海,掩饰着内心的动摇与惊疑。
难道是在用装疯卖傻,为了保护陷入沉睡的吕朔,故意利用他的疑心,摆出空城计?
说起来,作为一个武者,吕朔睡得未免也太死,明明以往他每次试探,吕朔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十分敏锐,甚至几次叫破隐于暗处他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鬼,即便我杀了你,也能再复活?”说话间,卞鸿卫不动声色地小步靠近挡在床边的甘凛,手中武器时刻等待暴起,砍下甘凛的头颅验证其所说话语!
“我不是鬼。”甘凛饶有兴致地提醒他,“在你的梦境里,我也许无处不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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