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部挺大，还好指示牌写的清楚，阮澄和肖一闻被带到了一间空房间，里面看上去也是个小型会议室。刘副院长来的路上打了几个电话，但是似乎对方没有接，刘副院长的表情逐渐焦虑，把他们安顿好了便出去找人。阮澄随手拍了一把肖一闻，问道。

    “怎么样，进来有段日子了，跑外勤的感觉如何？”

    肖一闻一听老大关心，顿时受宠若惊，脸皮子眼见一红，摸着后脑勺道。

    “还，还行，不算太累。”

    “本来你是文员，但是这次大队带出来的都是Jing英，我把你提溜出来跟着一起跑，也是为了让你涨涨阅历。”

    “嗯！我，我会珍惜这次机会。”肖一闻是个好孩子，长辈说的话基本都是他的圣旨，当然这话放到某位大法医跟前那儿，可能不太其效果，但是现在的肖一闻还不知道自己之后会遭遇什么，所以还是个根正苗红的乖娃娃。

    “对了，之后法医室你就少去吧，新手我理解，第一次见尸体都不太适应……”阮澄表示理解，毕竟自己之前也是个新瓜蛋子，见到凶案现场也是靠抽烟压过去的。

    “不，不是的，不是因为尸体……是，是因为…………”肖一闻一想到那双碧蓝碧蓝的眼珠子和金毛，本能地身体发毛，阮澄看他这模样，心里有些诧异：我去！不会真的怵温云鹤那张脸吧。他还没拿话调侃小孩儿呢，刘副校长带着人就进来了。

    王老师和陈老师的助理，一看就是个学生，脸上的青涩和雀斑一样明显，可能刘副校长提前知会过，助理的表情有些怯怯的，阮澄的眼神稍微锐利些，小助理都不敢和他对视。刘副校长拍了拍学生的肩膀，示意他好好回答警察的问话，自己却站在一边不出去，还一直来回打量着双方，像是生怕学生说错了什么似的。

    “你是王科恩和陈徽的助理？”

    “嗯，是的。我叫张欣丞。”

    “做两位导师的助理多久了…………”

    “有，半年了。我大一刚进来的时候，家里经济状况不好，所以两位导师说可以勤工俭学，去他们那里帮忙……”

    “经济状况不好？我记得国家设立的奖学金发放院校名单上，不是有你们学校吗？”一旁的肖一闻皱眉，阮澄嘴角一弯，这孩子过目不忘的脑袋真尼玛好用。带出来次次都有惊喜，跟开盲盒似的。

    “啊，是这样的，阮队长，国家奖学金的申请名额是有限的。并不是申请了就有，”旁边的刘副校长赶紧插话，“那个张同学是申请了，但是资质不达标，所以我们不能给他发放。学生私底下勤工俭学有什么事情，我们学校是不对这方面负责的。”说完还想着伸手推推小助理，结果人小助理低着脑袋没接话茬，刘副校长皱了皱眉头，那边的阮澄却打断了刘副校长的话。

    “达不达标我不清楚，我是来查案的，张同学，在这两位老师断联之前，你最后一次收到他们信息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是两个星期前，他们说要去一个地方做实地考察，问我想不想去，我因为专业考试的时间不允许，所以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小助理的语调平平，阮澄听着他说完，歪着脑袋没搭腔，一旁的肖一闻问道。

    “那他们是否有告知你，他们要去的地方吗？”

    “那个，警官同志…………”小助理慢慢地，缓缓地把脑袋抬了起来，眯起的眼睛藏在一片厚厚的刘海下面，嘴角拉得笔直，阮澄看到他刚刚似乎还咬破了一些嘴皮，脸色有些怪异，“请问王老师和陈老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