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崔原不介意盛褚这些调侃,还凑过去像小狗似的嗅了嗅盛褚,笑眯眯地说:“你今天身上什么味啊?腥咸腥咸的。”
盛褚闻了闻自己,他倒是感觉不出来:“什么什么味儿?”但猜也能猜到是傅远南的信息素味,他跟傅远南天天在一起,一时之间闻不出来也是有的。
不过Alpha也有发情期吗?
Alpha没有发情期,只有易感期,在这段时间内会格外地想做爱做的事,同时还会变得暴躁易怒,但对个体的影响力远不如Omega的发情期,还在Alpha能控制的住的范畴内,如果自制力差也可以服用抑制剂。
盛褚吃的最大的亏就是他那本《ABO世界简介》只囫囵吞枣地读完了Omega部分,对Alpha一无所知。
崔原大概知道可能是班上同学易感期给盛褚染上味了。他皱了皱鼻子,有些额外的敌意,说:“你快散散味吧。”
Alpha与Alpha总是不对付的。
“快上课了。”盛褚懒洋洋地倚在走道露台的栏杆上,“你呢,有话快点说,不然被老师看见了,我还得装作和谐友爱的模样把你扶上四楼。”
崔原敛起一点笑意打算讲正事:“我吃饭不方便,要不你陪我吃饭?”他担心自己说话太冒失,还给自己找补,“帮我打饭也行?”
盛褚诧异:“我欠你钱了?”
“没欠。”崔原说,“盛哥~我总不能麻烦别人吧。”
他还偏偏听不得盛哥这两个字,一听见便心里分外熨帖,还要拿崔原跟傅远南比对,拉踩一下傅远南——做弟弟都做不乖巧,还总是一天到晚板着脸训他。哪个当哥哥的不喜欢贴心小棉袄啊?
两者相权取其轻,盛褚被那一声“盛哥”哄得昏了头,选择了较为容易完成的前者:“行啊。”完全忘记了还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征询过他另一个饭搭子傅远南的意见。等到他看着崔原的背影拐过拐角上了楼,才想起来这桩事。
傅远南那么小心眼,不会生气吧?
这可说不好,盛褚经常摸不透傅远南的心思。傅远南现在要比之前好点,肯跟他多说一点内心想法,但也只是一丢丢。傅远南的小心思就像冰山似的,你只能看见上面的八分之一,但看见上面八分之一的时候就该知道,海里还有八分之七。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弟弟心,海底针。
盛褚连走进教室那两步路都在努力措辞想办法哄住傅远南,这短短一段路他花的心思比他写作文时还要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个渣男,斡旋在两个娇娇妹妹中间,一个也得罪不得。
尤其是有个娇娇妹妹一生气就冷脸冷战。
傅远南见他许久不回来,心头莫名浮起一股焦躁感,等盛褚回来便问:“你去哪了?”
急切得仿佛在问出轨的情人。
可他就是心头火气难下,今天格外浮躁,盛褚在他身边还好些,盛褚不在他身边就看不进去东西。
盛褚所答非所问:“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上有你的味道?”说着他还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又凑到傅远南颈间嗅了嗅傅远南,柔软的栗色短发垂下来蹭得傅远南从心头开始升腾出一种痒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跟小狗似的的盛褚,盛褚偏偏还在笑,他便更加有一种难以说出口的隐秘想法。
他想亲盛褚。
亲到盛褚说不出话也笑不出来,只能可怜地求着他为止。
盛褚闻了半天终于盖棺定论:“我觉得是你的味道。傅远南你怎么跟人形香水似的,快收了你的神通吧,正常人谁动不动就放信息素啊……不守Alpha道。”
傅远南愿称盛褚是气氛毁灭的王。
他垂下眼睑,喉结上下翻涌,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处于易感期了——他比盛褚还是能多些常识的,知道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应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这是不礼貌的。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信息素逸出,加上各种心理变化,基本可以确定是易感期。
果然,在傅远南有意识地控制下,空气里的海盐香气也渐渐淡了。盛褚嬉皮笑脸:“哎我跟你说个事呗?”
傅远南淡淡地道:“你说。”
盛褚喝了口水,傅远南的视线便落在他shi润的嘴唇上,傅远南说:“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咱俩还分什么你我?”盛褚撑着桌子笑嘻嘻地看傅远南,“难不成你嫌弃我?”
傅远南脸有点热,只能偏移视线不去看盛褚:“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干净,不可以用别人的,知道吗?”
除了我。
后半句傅远南没说。
盛褚自知不占理,就换了个事说:“我答应崔原了,每天陪他一起去吃饭,你也去吧。他一个残疾人,怪可怜的,就当作好事。”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跟我一起吃饭。”盛褚翘起了嘴角,“干脆这样,一起吃饭,吃饭人多比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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