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继续洗澡了！”简灵淮终于清醒了一点。

    “还是我帮你吧，省得你又把另一边给摔了。”

    “……那行吧。”

    贺芝洲给他冲完澡，简灵淮就飞快抽出一条浴巾裹住，又晃晃悠悠回卧室，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样式。

    贺芝洲无声笑了笑，自己也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洗漱完毕后，回到卧室，发现简灵淮在刷手机，问道：“怎么还不睡？信号都没有，你玩什么呢？”

    简灵淮吓了个激灵，慌乱地退出文档，放下手机，抬眼看着他：“之前下载的一点东西，正好无聊就看看，没那么困了。”

    “还晕吗？”贺芝洲问。

    “只有一点点了。”简灵淮晃了晃头，见他坐在旁边的桌前，打开了电脑，“你还不准备睡？”

    “我再看一个文件，你困了就先睡吧。”

    “……”简灵淮只好继续看手机，研究上次他们没有一起看完的那篇文章，学习理论知识。

    过了一阵，他看了看坐在桌前的人，莫名有点生气，居然还能坐得这么稳？

    他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发现对方没反应，于是又伸出另一条腿。

    贺芝洲终于有反应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心着凉。”

    “……”简灵淮问，“你在处理急事吗？”

    “说急也不急，说不急也不急。”

    简灵淮一听到不急，就喊道：“不急就过来睡觉，快点。”

    贺芝洲倒是听话，合上电脑：“好。”

    两人都躺好后，贺芝洲关掉灯，空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简灵淮忽然坐起来，往舷窗外看了看，飞机正在夜空里高速飞行，看不见什么景色了。

    “怎么了？”贺芝洲打开台灯。

    简灵淮收回视线，回头望着他，眸光流转。

    不，还是有景色的。

    美妙的夜晚，欲.望开始作祟，他低头吻住贺芝洲，似乎将所有顾虑都抛弃在了陆地上，是从未有过的热情与渴望。

    贺芝洲坐起来，和他拥吻，呼吸声越来越重，哑声道：“今晚可以吗？”

    简灵淮迷迷糊糊地点头批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下了，而贺芝洲不知从哪摸出一瓶润滑剂。

    “等等，你这……”

    “别乱动，你刚刚摔的屁股不疼吗？”

    “好像有点。”

    “所以还是我来吧。”贺芝洲安抚地衔住了他水润胭红的嘴唇。

    简灵淮很快便沉沦进去，直到贺芝洲闯入领地中，他才紧紧攥住了床单，额头冒出了汗。

    “灵淮、灵淮……”

    他听到贺芝洲的低喃呼唤，回应了两声，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叫出了声。

    有一刹那间的眩晕，他似乎又听到了贺芝洲的声音，只是更为悠远低沉，像是来自远方的声音。

    他垂眸看着对方，声音有些嘶哑，下意识说道：“贺芝洲，你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贺芝洲缓缓抱住了他，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灵淮……我永远都在。”

    简灵淮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眼角倏地落下一滴泪，被贺芝洲吻掉了。

    温存了一会，贺芝洲问：“疼吗？”

    “你说呢？”

    “长痛不如短痛，我们继续吧。”

    “……”

    也就是现在没力气，不然早把他踹下去了。

    本以为两人都是没经验的人，第一次会受点苦，但其实除了刚开始的不适，后面都很顺利，甚至有某种说不出的契合感，简灵淮非常满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舱内已经没有人了。

    他坐起来，扫了一眼干净的房间，要不是身上的痕迹存在，他都快以为昨晚是一场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