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奥·沃伊德听课听得云里雾里:这个老师分明自己也不了解还在那里讲,有必要给学校写封信。他坐在那里,看着前面的投影,神已经不在课堂了。他问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回忆着目前十八年不到的人生,那奥感觉一点都不自在。
十二三岁的时候,那奥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就像早已安排好的一样。上学,考试,工作,退休,死亡。这让他感到恐慌,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之前有次考试,考着考着,他突然退出考场,因为他莫名起了疑惑:这个考试,它到底是什么?刹那间,那奥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伴随着耳鸣,手指感觉麻麻的,他意识到自己不属于这里。
他想做点让他愉快的事。
这是后来几年里多起暴力案件和少起命案的开端。
那奥不想搞得那么复杂。惹事了,还要想着怎样洗脱嫌疑,他没那工夫,只想把什么按在地上打。如果碰上难啃的骨头,那奥会更兴奋,坚持要把人弄得半死。他随身带着枪、刀、棍,个人终端里有一堆仪器。仪器是从很多地方撬走的。
他被通缉,人人都认识那张脸和特殊标识,难度加大,让他异常激动。时间充裕的话,那奥会有点闲情在现场就地取材,布置一番,这是在几次把现场毁得一团糟后才渐渐搞起来的,否则他会感到有点无聊。有些人想招募他,被他打了,杀了。
可是,时间久了点后,那奥觉得干这些又没意思了,想着成功诈死,换身行头,去边界那里看看。
一个深夜,那奥走进一家他以为是旅馆的店。
蓝色花纹的白色大理石地面,镜子天花板,幽蓝色的灯,笔直的走廊上是一样的门,还有赤身裸体的人们。那奥记得走廊入口处有一个留言板,上面写着:你肯定考虑了所有情况,所以才来这里。祝您玩得愉快。还有这家店主的名字——One·Infinite。那奥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花纹像是活的,镜子后面没有人吗?他尝试打开门,只打开一扇,门内是一家酒吧,一个人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
好看。那奥想道:蓝色的眼睛……那奥突然想起以前白疠和他们几个聊天时说起的一个军火贩子,当时白疠还说起这种名字的用意何在。说起来,因为那奥搞出的事,导致白疠,安息和韬云有一阵子过得很不安宁。他们四个是室友,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不知道白疠是给了他们什么消息才消停的。大概是谁谁的丑闻吧。他存了一箱子这种东西。
确认枪还在,他走过去,One问他喝什么,那奥说橙汁,少冰,少糖。
警察,三个,一分钟。One的脑内出现一个声音。
One和那奥说失陪一下,走出房间。那奥瞄了一眼门外,绝对不是他刚进来时的样子。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戴上传声仪,捕捉功率调至最大,都没听到一点外面的声音。他在周围尝试了多个地方,一片寂静。
收好仪器,那奥来回踱步,思考该不该出去。当他的手放在门把上时,本能告诉他身后有人。他迅速拔枪射击,开门,门外还是那条走廊。那奥沿着记忆里的路线跑去,踩了好几个瘫在地上的rou体。在走廊尽头,那奥看到的不是门,而是一群衣着暴露的人们在那里性交,做“游戏”,隔间里都是,他还闻到令他作呕的气味。
他往回跑,看到几个人进了一个房间。经过旁边时尝试打开,发现打不开。终于看到门时,One也在那里,微笑着看他。
那奥没有出去,而是朝着One那张,用他的话说,好看的脸就是一拳,照这种力道,对方肯定会骨头碎裂,可那奥没有感觉到,也没看到血流出来。他立刻向出口跑去,但One不打算让人走。
地上蓝色的花纹把那奥捆结实后,把人拖进一个房间。One在外面砍了几个人的脑袋,送他们出去,再分离出点ye体到外头,让它们观察周围以及地下,一旦有警察探子这类的人就立即向他汇报。
One拉过书桌前的椅子,椅背对着靠坐在床上,全裸的那奥,跨坐在上面,右手撑着下巴。那奥的脚和手被蓝色ye体裹住,钉在墙上。那奥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柔韧性不错。
“那奥·沃伊德。”
“你能直说吗?”
“闲时间很多,我们慢慢聊。”
“你脑袋被门夹了。”
One忽视那奥,自顾自说起来:“那奥·沃伊德,二十四岁,十七岁犯下第一起暴力案件,多次逃脱追。”
“别废话。有屁快放,没屁滚蛋,放我出去。”
“……我们要懂最基本的礼貌。”
“礼貌有个屁用。”
“装还是要装的。”
“我懒得装。啊嚏!”蓝色ye体把那奥裹住。
“你的逃跑路线可能会经过几个运输线。上星期劫了。”
“能动手就别瞎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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