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蝉鸣惹人心里烦躁。
李慕萩躲在树荫下,斜躺在摇椅里,晃了晃折扇,一股微风也带着热气。
他白衣胜雪,倒是看着干净。
恰是里屋响起来一阵粗哑呛咳声,叫李慕萩从昏昏欲睡中醒来。勾人的桃花眼眨了几下,折扇掩面,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慕萩。”低矮篱笆外不知何时站了个高壮汉子,皮肤晒得黝黑,满头热汗,愣愣地杵在哪儿也不知道找一处Yin凉躲着。
“嗯?”李慕萩懒散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回应,挑眉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晒的,高壮汉子脸上泛红。
“张先生让我给你带些东西,说是你要的。”
李慕萩视线从他的脸上滑下,这才注意着他怀里是抱着些什么的。
他招了招手,示意高壮汉子送进来。
高壮汉子抬手挠了挠头,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推开院门进了来,挨在李慕萩身边,投下一块巨大的Yin影,这才有些好奇地问,“你这是买的什么啊?”
李慕萩也还是懒散地倚着,折扇挑开了布包,里面的东西落下来一个,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开,看着是个白瓷瓶。
王虎连忙蹲下身去捡。
又听得屋里一阵咳嗽声。
李慕萩蹙眉,还是起身进了屋里去。
王虎抱着布包,忙不迭跟上。
刚推开门,迎面便是一道寒光。
李慕萩抬手,折扇挡开劈头盖脸的一剑,看似凶狠的一击,实则色厉内荏,轻易便挡开去,持剑的青年身影不稳歪倒,双腿无力,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利剑也摔落在旁,叮铃哐啷一阵响。
“昨夜还要同我做夫妻,今儿醒来就不认人了。”李慕萩依在门边,语调哀怨,眼神戏谑。
面色惨白的青年狠狠剜了他一眼,捂着心口撕心裂肺地咳出一滩血来。
“什么夫妻?”王虎来得慢,一来只看见这青年坐在地上咳血的样子,古怪地问了一声。
李慕萩摆了摆手,接过他还抱在怀里的布包,“辛苦你送过来了,大热天的,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虎迷迷瞪瞪的,“哦,那行。”
等王虎走远,李慕萩关上了门。
青年一阵紧张,浑身肌rou都绷紧,他手指攥紧衣襟,指节用力得泛白,羞愤怒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休得折辱我!”
李慕萩不太理会他,慢悠悠地将门窗都关上来。
青年目光如炬,紧盯着他。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李慕萩指了指随手扔在木桌上的布包,“自己上药,还指望我伺候你不成?”
青年面色难看,强忍着疼痛撑坐起来,仅仅是走到木桌旁,就让他气喘吁吁,又坐着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去够那些药瓶。
而李慕萩这个狠心的家伙,就愣是在旁看戏不动手帮他。
青年恨恨咬牙,又瞪他一眼。
李慕萩慢悠悠地喝着凉茶,“你自作自受,我可不惯着你的。”
青年埋怨地撇过头,生闷气。
他撕开自己破烂的上衣,露出胸腹上那极深的伤口,若不是他躲闪得快,就这一刀,得将他开肠破肚。
木桌上摆了些瓶瓶罐罐,青年一时还分不清哪些是哪种药效,随手就要拿一个打开。
李慕萩总不能真要害他吧?
药瓶刚要打开,白皙纤细的手指就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李慕萩笑yinyin的,“这里面装的是噬心虫。”
青年一怔,将那药瓶放得远远的,一阵后怕,语气里不由得带上几分委屈,“你竟然真的要害我。”
说着,眼圈都红起来了。
李慕萩看得好笑,凑近过去,手指捏了他的下巴,青年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坚硬的下巴冒出来胡茬,看着是为了赶路好些天没休息好的样子,李慕萩亲昵地吻他,柔软的唇瓣火热,带着浓厚血腥味,“骗你的,我怎么舍得害你。”
青年面色不忿地推开李慕萩,“就你谎话连篇总骗我,去年伤我害我卧床两月的事你这就忘光了去。”
李慕萩笑了笑,不接话,拿了药瓶,“床上去躺着。”
青年倒是乖顺起来,听话地躺在了床上去,胸腹的伤口又挣开些,血淋淋的看着可怖,他额头上一阵阵地出汗,疼得嘴唇发白。
李慕萩弄了温水给他清洗伤口,上了药,裹了绷带,状似不经意地问,“谁伤的你?”
“怎么?你还要给我报仇么?”青年气息虚弱,眼神却发亮。
“不然我是去奖励人家的么?说他打得好?”李慕萩觉得萧初是脑子有点什么问题。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