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冷彦离开研究院时,带着全院人的希望回家去了。卡缪这家伙就是个人Jing,竟然让他回去带着克莱因一起做儿童画,还用Jing准算法告诉他这样的风险性是最小的。
因为就算画砸了,知道有克莱因的参与,穆拉司令是怎么样都不好意思再翻脸。
他踩着夕阳去港口搭小飞艇,看着卷在胳膊下的印刻膜,耸耸肩,就当是回去做亲子游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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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克莱因的胳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莫柯姆睡了一个星期之久,前几天才终于醒来,但还是那副没什么Jing神的模样,蹲在克莱因的肩头瞧上去病恹恹。
Jing神连接之后,克莱因得知先祖们显形的时候莫柯姆完全不知情。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被困在一个水做的容器里动弹不得,并且能量还在不受控制的自动流失。
起初它还能听见聂冷彦的声音,问他能不能Jing神连接,后来随着力量的流逝越来越多,它也陷入一种昏沉迷茫的状态,意识混沌。直到重见光明之后,主人的一滴血,才让它重新清醒。
“那历代族长的意念现在还留存在莫柯姆的体内?”
莫柯姆叽叽叽爬上聂冷彦的肩头,触手搭着他的手背,Jing神连接成功之后,在一片迷雾之中,聂冷彦看见一座巨型贝壳,几个人鱼坐在一起,中间的老者年迈Jing瘦,胡子长到胸口,威严肃穆不苟言笑。
聂冷彦直觉判断,那天首先发难的肯定就是这位长者。
而坐在最左边的那一位更是眼熟,手持权杖一言不发,正是在克莱因身上造成巨大伤害的阿罗夏因曼提。
他们一行共有六人,每一位脸色都不太好,老族长一抬头,注意到聂冷彦的视线,正在往这边窥探。他随即抬手一挡,迷雾消失,剩下一片漆黑。
聂冷彦睁开眼:“我看见有六位族长,其他的族长意念已经全部消失了?”
“差不多吧,剩下的应该都是能力强大的族长,按照塔杜萨的传说,强者可以永存,灵魂永不破灭。”
他们破不破灭聂冷彦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些不安分的灵魂会不会再出来找茬。克莱因抱着莫柯姆,说:“这几十年恐怕都不会了。莫柯姆能量损耗巨大,无法支撑他们显形,如果强行透支莫柯姆,逼迫它进入永眠期,那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再重见天日。”
“那就好。”聂冷彦摊开印刻膜,招招手,“来,咱们画一幅亲子画,名字叫《我的家乡》,联邦会议的时候要用。”
“……为什么穆拉司令没有通知我?”克莱因将信将疑,“还有,不是亲子,我不想再强调。”
甭管是什么,来画就行。印刻膜铺在地上,聂冷彦搂着克莱因,两人手中拿着纳米测绘笔,莫柯姆主动将塔杜萨的风景投影在半空中,方便他们临摹。
聂冷彦小时候也算是多才多艺,学过美术弹过钢琴。邓蓝一开始是把他朝着德智体美劳五项全优的Omega方向发展的,但进入青春期之后,聂冷彦开始和Alpha打架,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又私自报名奥斯陆军事学院,彻底收不住了。当时邓蓝就有预感,这孩子今后可不得了,谁敢娶他绝对需要十足的勇气和魄力。
进入军校之后,聂冷彦彻底放飞成比Alpha更像Alpha的Omega。但那些年学习艺术的钱也不算白交,绘画方面聂冷彦一直没丢,有时候还会兴致大发画上几笔。
只要是奥斯陆军事学院1004届的学生,都该记得学校的风采墙上至今挂着聂冷彦的大作——《我的敌人》。那幅画用色大胆、结构新奇,画中男人皆挂彩,五官刻画得活灵活现,让人走在街上一眼就能认出谁是谁。其中洛藤也在上面,最右边挂着两道鼻血的就是他。
为了拥有一个良好的作画环境,房间里只有一颗珍珠散发着暖光。在聂冷彦的手下,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望无垠的蓝天和波澜壮阔的海洋,海面上一座座巨大的贝壳,人鱼们的欢声笑语跃然于纸上。克莱因眨了眨眼,聂冷彦摸着他的头发自卖自夸:“厉害吧?”
“……还不错。”
“别扭孩子,夸一句‘爸爸真棒’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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