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晏生母王氏的葬礼在隔壁市举行,苏友群和苏梓晏兄弟俩的生父苏国堃计划给第二任妻子一个体面的葬礼,下葬的地点选在省会的墓园,豪掷千金,购买了价值百万的墓地。
不仅苏梓晏为自己生父的决定而咋舌,就连苏友群都不太理解苏国堃为什么对一个在苏梓晏嘴里评价低到海沟里的女人这么上心。
他想起自己母亲的情况,在父亲发达之后,也给母亲在家乡买下一块安静的墓地,同样是价值百万。
然而新旧两任妻子,一个葬在省会,一个长眠于乡下山清水秀的地方,苏友群分不清父亲更重视谁。
当然,他也没打算去深究了。
苏友群算了算时间,明日启程,到隔壁市住一夜,参加完葬礼就回来,一来一回也就一两天的时间。
现在要想的是中午去哪儿吃饭。
苏友群订了附近酒楼的包间,一听是高档酒楼,万荣急忙婉拒,说随便吃点什么就好,却被苏梓晏呛了:“我这是高级胃,吃不了路边摊,你别害我拉肚子。”
万荣对苏梓晏这种表达方式只是感觉无奈,并不怎么生气。
刚在酒楼坐下,苏梓晏便轻车熟路地把贵的rou的什么菜心鱼翅、清蒸东星斑、红烧两头鲍、招牌贵妃鸡东坡rou南rurou给点上了……
苏友群任他点菜,顺手把菜单递给万荣,让他也点一个。
万荣在石斑鱼的标价“时价”上盯了老半天,苏友群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急忙在菜单上翻找最便宜的菜——米饭,一碗三元,只够大男人吃两口的分量。
苏友群对他说:“这顿饭你尽管吃,我请客,别怕贵,我挣多少花多少,取决于我们挣钱人的心态如何。不用把这笔账记心里。”
万荣心想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吃上这么昂贵的饭菜,真是托了友群哥的福啊!
苏梓晏自顾自吃着碟子里的开胃小菜,一副过惯了少爷生活的模样。
苏友群心想,如果自己的父亲没那么多钱,苏梓晏的生母还会带着儿子过来投奔吗?苏友群看过存在电脑里的家庭收支表,有四年时间的生活支出情况记得清清楚楚,苏友群托下属购买的新鲜食材,也不过是普通的蔬菜和rou蛋海鲜,甚至趁着打折的时候买了不少临期零食,比较高花费的只有给苏梓晏买的原味风干牛rou条,那似乎是苏梓晏的灵感来源,别人抽烟,他抽rou条。而苏友群的食用支出主要贵在nai制品,他很喜欢nai酪干nai皮和西北牧民自产自销的nai茶,不走网购,有时候会趁着出差,自己去带一些回来,顺便也分给下属一些。
对苏友群来说,有钱人的生活就那样,苏友群没有收藏的癖好,吃穿用也比较节俭,他的个人资产基本上拿去投资或者做好事,去年还给乡村小学捐赠了数十万元。
苏友群沉重地叹了口气,对弟弟和万荣说:“如果我并不是个百万富翁,只是个普通上班族……”
苏梓晏不等他说完话便讥讽道:“就凭你的学历资质,现在出来也是年薪上十万了吧,再穷也穷不死你。”
苏友群因为苏梓晏的话而微微蹙眉。
“年薪上十万,也抵不上你这么花的。这顿饭你知道我得花多少钱吗?光你点的那条鱼就得花掉我六七百。”
万荣微微后仰,因为震惊而瞪大双眼。
知道万荣和他爷爷两人之前一个月的伙食费加起来多少钱吗?
还不如一条鱼呢。
苏梓晏是故意炫耀自己现在的生活的。
苏友群在菜上来之前,对苏梓晏说:“这是最后一顿,我决定了,以后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我所有的个人资产,会全部捐赠给社会,一分不留给身边的人。我会劝我爸也这么做,这周末去参加你生母的葬礼时,我会顺便跟他说这回事。”
苏梓晏不淡定了,他放下筷子,严肃地盯着苏友群的脸看老半天才问:“你是真的脑子出了大毛病。怎么突然想这种事?”
苏友群摇摇头:“这是我挣钱后一直在想的事,我羡慕那些深知财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死后全部捐献给需要的人的那些富翁。”
“你这么做,有什么追求?”苏梓晏不屑地问。
苏友群没察觉到他的不快,微笑着说:“总有人在接收到帮助之后能摆脱困境,成长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苏梓晏当着两人面冷笑一声,第一个菜上来,他也不管什么就餐顺序,自顾自先吃一口rou,才继续讽刺苏友群:“我就不说你是不是傻得要命了,世界上有不少人等着帮助是不假,但有多少人活该穷着,你根本不明白。”
为了避免这顿饭导致三人心里各自结个疙瘩,苏友群主动止住话题,专心吃饭,在上菜间隙时才向苏梓晏提起葬礼的行程。
“我不去。”苏梓晏冷漠甚至有些愤怒地拒绝:“我知道你会拿‘她是我妈’的说辞来叫我去参加葬礼,但我告诉你,那个婊子不配!她连坟地都不配有!她就该被挫骨扬灰抛在垃圾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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