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梓晏的计划,他说出那番话后,应该被家里人厌恶才是。
在等待哥哥洗澡时,苏梓晏的房门被他大舅敲响了。
“梓晏……”他大舅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兄弟俩不知为何都没能遗传到长辈的那种圆滑,或许是因为置地不同而发挥不出那种本事?
“你说吧,我听着。”苏梓晏淡淡地回答。
“你妈妈她……怎么死的?我们都……没去参加她的葬礼……她现在在哪儿?”看得出来,大舅是被王家人推出来当代表,过来问苏梓晏具体情况的。
苏梓晏言简意赅:“病死的,死前已经六亲不认,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亲人,苏国堃没跟你们联系上实属正常。”
大舅咀嚼了一下语言,觉得剩下的那些母亲交代的话语说不说都无所谓,说了更尴尬,索性就这样回去吧。对于自家大姐的事他其实也清楚,他比姐姐小四岁,姐姐当年回家时他已经懂事了,包括外人怎么骂他姐的他都听在耳朵里。他也是除了李姐之外唯一一个确定王氏是个风流女子的王家人。他为家姐变得令人唾弃而惋惜,可也没什么办法。
苏友群回来时正好遇到大舅,大舅向他询问王氏的情况,苏友群的回答也是王氏病逝,但将王氏下葬的墓园地址说给了大舅听。
大舅自己多嘴,他对苏友群说:“我姐在外从不提我们家的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们从小就在没有父亲的生活中度过么?”苏友群问。
大舅苦笑着说:“这不很正常嘛?男人抱起砖头就抱不了妻子儿女,我也经常跟我老婆这么说,希望她在我忙碌的时候多担待担待我。”说完这些,大舅停顿片刻后才接道:“在我们家老小出生前,我爸也会抽空回来,过年会回家。老小出生后一开始他还回来住了半年,后来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话说到这,大舅叹气闭嘴,摆摆手不愿接着说下去了。
哪知苏梓晏在背后Yin阳怪气嘲笑道:“什么死了?分明就是在外另娶娇妻~~~”他声音不大,这句重磅消息却轰得两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钱到了人没到,说是一封讣告其实就是一封分手信。他几乎把自己当初欠的钱都还回来了,说自己在外经商赔了个倾家荡产就想跟老婆离婚。说着什么不想拖累家里人,那不过都是借口而已。”苏梓晏不是个空口无凭造谣生事的人,他说这番话肯定有自己的判断和确凿的证据。
苏梓晏说完就转身回房,留下大舅尴尬地跟苏友群说抱歉。
苏友群苦笑着叹气,反过来劝大舅说:“别怪梓晏这么愤怒,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有妇之夫在外乱搞留情,受害的妻子儿女哪会不怨?我弟小我六岁,我亲妈却是在我七岁时因病去世的。”
大舅一听,更愧疚得直道歉,苏友群摆摆手说:“是男人的错,我爸自己该承担这些事,你不用向我道歉。”
大舅回去后把苏友群的情况说给母亲和弟弟听,两人对此颇为惊讶,但李姐很快就镇静下来,摇摇头表示这个女儿就当她没了吧,至此不再提女儿的事情。
夜深人静时,苏梓晏失眠了,苏友群也辗转反侧,两人在床上对视半晌,苏梓晏扬起一抹狡黠的笑,问哥哥要不要出去看星星。
于是两人趁着月黑风高偷偷从后门溜出去。
纯天然无污染的乡村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一股猪屎的味道……
刚出来没多久,苏友群就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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