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程景仪再次思考起这个问题，已是睡醒之后。他全身舒坦地躺在床上，面前一片黑暗。

    “别动，张嘴。”君无泪含笑的声音响起，温热的东西带着香甜气息，轻轻触碰了嘴唇。

    程景仪下意识止住了坐起来的趋势，顺势张嘴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后甜羹。他看不见的耳廓被发丝遮掩着，全成了红色。

    “这没什么不好。”叮当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门开了又关的声音，直到君无泪重新坐回床边，温声道：“你看不见，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太颓废了。程景仪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根据室内温度可以判断出，这已是下午。自己明明身体没有不适，却在床上缠着晓霁讲故事讲了整整大半天，还让对方给自己喂了早膳、午膳与下午茶！

    “你这一觉睡得时间不短，晚上大概会很Jing神。”君无泪钻进被窝抽走厚实的靠垫，打理了一下程景仪的头发，再度调整了双方的姿势，让人躺着也能很舒服地倚着自己：“还想听吗？”

    程景仪摇了摇头：“你过得很不容易。”哪怕晓霁已尽可能弱化他遇上的危险和生存的不易，自己也能从他今天叙述的经历里，读出曾经的艰难困苦。

    “晓霁…”程景仪搂紧了君无泪的腰：“对不起。”他彻底理解了君晓霁开始的不信任，和对自己的报复。那一箭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和困难，程景仪觉得自己没被赐死在牢里，只能说，是不知情的君晓霁相当重情重义。他心里隐约有一个想法成形，并不后悔。

    君无泪眯了眯眼睛，回抱住程景仪，叹道：“你永远不需要这么对我说。”并非故意提起某些事，实际上已经极力删减，可景仪还是那么敏锐。

    他亲了亲程景仪的眼睑，低声道：“我从来没恨你。”最多是不忿不甘不满，出于情，未生恨。我爱你，这与你这些年始终没停的复仇有关，但又无关。

    于公，我谢你为我寻到的证据，能让我一次性钉死前皇族，巩固新朝的统治；于私，我喜你为我亲手铸墓碑，能将你与我的名讳同刻一处，生同衾死同xue无悔。景仪，遇你为侣，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夕阳落下了吗？”程景仪不再吭声，只窝在君无泪怀里，安静地听着断断续续的絮絮叨叨，时常会勾起嘴角，直到君无泪探出手倒了一杯茶，试探性用嘴渡给他之后，才在吻毕后突然问道。

    君无泪伸头看了看床外的窗户，天边的火烧云渐渐灰了：“对，天黑了。”他顿了顿，又道：“明天上朝，我已把一字并肩王和安海郡封地的旨意备好了。”

    “嗯。”程景仪唇畔的笑意更深，埋首在君无泪肩上蹭了蹭，忽然攥住他的手腕举起手掌，用舌头缓慢轻柔地舔舐起来。

    君无泪的呼吸声顿时一滞，在程景仪舔弄到前日捏碎白玉茶盏留下的伤疤时，立即便联想到了程景仪拒绝自己时的那句话“我心有所属久矣”。

    他猛地扣住程景仪的脖颈，将人拉起来狠狠地扑在身下，在对方止不住的“哈哈哈”，垂眸重重撬开齿列，疯狂汲取口中的津ye。

    “晓霁…”程景仪模模糊糊的呻yin着，仗着平日灵活性极佳的身体素质，轻易蹬踹掉了下裤。他赤裸裸的双腿夹紧君无泪的腰身，隔着一层亵裤磨蹭着正开始迅速变硬的硬物。

    君无泪也喘着粗气，甚至越喘越热。只因他没经得住诱惑，手欠去摸了一把，入手尽是黏滑的水迹。

    “你shi透了！”君无泪被逼得红了眼睛，他用两根手指插进程景仪前头的xue眼，半点阻碍都没察觉到。这让君无泪气闷地咬紧程景仪的耳垂，闷声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景仪在床上倒是远比他坦荡，他恣意地亲吻爱人的脸颊，直言不讳道：“在你说中了我那一箭，气得伤势好了之后，在院子里画我的纸人练箭术的时候。”

    “你真可爱。”程景仪眸中尽是笑意：“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箭术能比过我的哈哈哈…啊！”他克制不住地哭喘了一声，两条腿颤抖着绷直，在君无泪怀里发抖：“别…别啊啊嗯…”

    君无泪剧烈抽插着两根手指，一次次用指甲顶着宫颈口刮擦。直到彻底撬开了一个口子，有yIn水从里面突兀浇透了整根指头，他才勾起嘴角吹了一口程景仪的后颈，让人战栗了一下：“既然这么有Jing神笑话我、撩拨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