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起初是没看着凌巍的。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也不是他的本意。非要说实话,其实还是顾裴言半撒娇半色诱地把他推进来的。
等到他把看似乖巧听话的顾裴言压到墙面上接吻时,他清楚地瞧见顾裴言朝他身后某处投去轻蔑的一瞥。
于是他就晓得凌巍在身后了。毕竟能让心高气傲的裴言产生敌意的对象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这是凌巍独有的地界。
秦授没有捅破天窗说亮话的意向——那只会让情况更加难办。他佯装一无所知,同顾裴言亲热的姿态反倒更加大胆放纵。顾裴言被他缺水似的深吻噎得喘不过气来,扯开领口的校服衬衫里,腻白的身体腾起粉红。
顾裴言知道凌巍在看,难得摒弃了在公共场所做爱的羞耻感。他从喉咙里发出露骨而妩媚的呻yin,如同一条发情的母猫,半硬不软的胯贴着秦授的下腹暧昧地蹭动,可以想象软烂的后xue里是怎样的福地洞天。
“唔啊……兼、兼承,我、嗯啊……里面痒,想要了……”
秦授心里嘀咕,在家时候可没见你叫得这样sao。感情我就是你显摆攀比的工具呗?
但他也没说什么败兴的话,只是哑着嗓子笑了几声,牵着他的手摁在自个儿硬挺的裆上。顾裴言差点装不下去,手像触着火棍似的往后缩了缩,接着又极快地摸回去,手法娴熟地揉捏挑逗。
他还没习惯这样,但他懂得把握机会。当他得知秦授在和凌巍闹冷战,并看见凌巍走进这个更衣室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一个从Jing神上击退敌人的绝佳机会。
秦授垂眼去吻他,见他满脸明媚的春色里含着复杂的神情,于是弯着眼睛笑起来,含含糊糊地调侃了一句。
“怎么,裴言怕了?”
他知道顾裴言在想什么,无非是些敏感多疑的小心思。滚床单滚了这么多,再不把枕边人的心思摸得透彻点,他就不是秦授了。
“没有……”
顾裴言像是镇定,耳尖却红红。他提高了声音,嗓子里还带着点儿柔软的水汽,像是宣示主权,又像是耀武扬威。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好像还真就是第一次。秦授思索。
他顾及顾裴言羞涩的性子,很少和他在外面玩这些花样。更多时候是在家里,温存而情浓地爱抚他。像是想到什么,秦授笑了几声。
顾裴言害羞了,担心他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
他薄唇微张,像是要解释点什么,秦授却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哄:
“裴言,你帮我。”
顾裴言耳际的艳红终于烧到脸颊。他被秦授半推半就地扯到那一排座椅上,秦授正面着他坐起身来,朝他笑得一肚子坏水儿。这个角度秦授背对着凌巍藏身的角落,而每一次抬头,顾裴言与凌巍的目光都能轻易相接。
他看见凌巍的眼睛里燃着妒火,神光狰狞,像警告但更像求饶。
这样也不赖。
顾裴言突然眯起眼睛笑了,一双向来寡淡的凤眼里染上绚丽瑰怪的色彩。那座众人口中冷峻酷寒的冰山,终于软成一滩春水。
他是羞涩保守的人,在床上对秦授逆来顺受,从未掌控过主导权。这时他有些茫然地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秦授的大腿根,神情里透着处子般的羞赧。
秦授乐得享受,眼神揶揄却温柔,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裴言的脸。顾裴言一时不敢看他,迟疑着拉开秦授的裤链。狰狞滚烫的rou棍从里头弹出来,顶端怒张着流出腺ye。
即使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在他眼里这东西仍然庞大得像个凶器。顾裴言拿指腹一层薄茧讨好地蹭着圆润的顶端,后xue无端觉出一种酥麻与酸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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