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莅听不到回音，一拳砸在床上。

    他很快开了车来到懒诺这里，还没靠近就看到那个小人儿失魂落魄垂着脑袋。

    他一下了车，“哥哥……”那人带着哭腔看他，一双眼睛都是红的。

    他很僵硬，抬起手不知道怎么碰他，指尖刚碰到他肩膀面前的人就倒下来，靠在他肩膀上呜咽。

    他才知道怎么反应，将人揽到怀里。

    小家伙浑身冒着寒气，一张小脸贴在他肩膀上都能感觉霜冻，极度缺暖缺水的样子，他说：“先吃个饭吧。”

    把人带到餐厅里，小家伙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手都是抖的，但是饿得脸色都发青了，哐当一声，汤匙掉在桌面上，碗里的汤晃了晃。

    游莅见他总是怔愣，眼睛里的水雾却又浮了散，散了升腾，说：“我来喂你。”

    挽起袖子扶着人的肩膀，将叉子卷了乌冬面，一口一口喂到懒诺嘴里。

    懒诺闭着眼睛张开小嘴接受馈赠，边吃边呜咽，一碗面才这么下肚。

    回到小区楼下，两人在车里坐了许久，游莅忍不住问：“要上去了吗？”

    他看懒诺比初见的时候镇定了不少，但身体还是很虚弱，问要不要让他回去休息。

    却见一直低着头的懒诺肩膀颤了下，随之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哥哥又要不理我了吗？”

    游莅一愣，无法解析懒诺的意思，见懒诺却从副驾驶座爬过来，大腿一沉，懒诺坐到他身上哭说：“哥哥不要不理我好吗？”

    太过亲近的距离让游莅忍不住移开视线，手却托住了懒诺的腰部。

    他艰难解释：“我没有……不理你。”

    懒诺哭腔更重：“那哥哥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

    游莅：“我……”

    他无法解释，懒诺哭喘着说：“我喜欢哥哥，可是哥哥总是随便对我！”

    他说着尖锐了音色，又软了口吻哀求：“我真的好喜欢哥哥，喜欢好久了，可是哥哥在公司看都不看我一眼，不要这样……”

    他说着手心捂住了眼睛，卑弱地说：“我很听你的话，没有做错什么……”

    游莅哑着声音说：“你喜欢的是哪个哥哥？”

    他扣住懒诺的手心说：“你喜欢的，是公司里那个，对你冷言冷语的哥哥，还是说，”

    他手上的力气很重，扣得懒诺肩膀都回缩说，“还是说，你喜欢的，是那个，跟你约会，让你开心快活，让你食髓知味的哥哥！”

    他说的眼睛都红了，把懒诺疼得躬身痛呼：“哥哥疼……呃啊！”

    游莅突然从魔怔中清醒，他看见自己把懒诺都捏哭了，赶紧将人推开。

    他看见懒诺抓着自己的手腕全身颤抖，自我厌恶得胸口生热。

    他怒醋作祟，整个人都无法平静，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感情。

    他几乎想要立刻走了，却见被他推开了的人又爬回来，跪坐在他身上说：“我喜欢……”

    他看见懒诺哭说：“我喜欢教我电脑的哥哥，在画展维护我的哥哥，我喜欢抱着我的哥哥，有事也不会逼问我的哥哥……”

    他吸气说，“我喜欢哥哥所有样子，哥哥虽然有时候玩得很凶，可我也会配合的……”他贴在男人肩膀说，“我会配合哥哥，哥哥不要对我忽冷忽热……不要玩我……”

    他说着，突然被男人一把抱住。

    “！！”

    男人死死箍着他的身体，他感觉哥哥都要把他揉到骨子里了。

    “哥哥……！”他被箍得难受哭哼，感觉男人胸口起伏得厉害，像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一样抱着他。

    听见男人声音低哑，又带着急促说：“几楼。”

    “什么……”懒诺哭问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忍着被揉碎的疼痛哭说，“车子直接开进去，在四楼……”

    男人把他带到四楼，一进玄关就强吻起他来。

    懒诺还哭着，双手被高高举到墙上，边哭边躲，被男人亲得害怕，“不要……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