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在上擂台之前他们便摸清了修者的实力,选择的对手的修为皆在修者之上。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和将白穗他们驱逐是一个道理。
比试时候是需要签订生死契约的,生死有命,若是死了,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是他们的了。
怪不得那些修者会说南疆之人虽不算是邪道,却也与之无异了。
“他们会按照我们的修为来选择与之交手的对手,可能是毒修,也可能是妖修魔修,且修为都会高于我们。”
对于这些谢长庚早早便觉察到了,然而他最后斟酌再三,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个冰蚕就这般天价,买了也只能让他们其中一人通行,若是买了三件灵宝岂不得倾家荡产?
不单单如此,他们选择弃权或者反抗被驱逐,只要离开了竞宝场,只会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因此至少从现在看来,竞宝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种九死一生的选择于其他人来看似乎很愚蠢,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青年说到这里顿了顿,尽管周围没有人,他却还是用灵力隔绝了声音。
还没等白穗反应过来,一旁的风祁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天启的剑柄上挂着的那枚飞羽令,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陆九洲的本命灵器。
“你猜的没错,我们制胜的关键就在白穗身上这两件灵器上。”
认识给飞羽令的人很少,且上面又被顾止的灵力覆着,除非是化神修为,否则不会有人能觉察到。
而陆九洲的本命灵器只要不驱动,其中神识更不会暴露,于外人所见不过是一块普通灵玉罢了。
“这必然会是一场恶战,所以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哪怕我们最后不敌……”
谢长庚看着捏着玉佩一脸严肃的少女,喉结滚了滚,沉声说道。
“白穗,只有你。
——你死也不能倒下。”
……
这边的梵紫站在屏风后面。
因为白穗他们就在对面的隔间,所以她刻意避开了他们的视野隐匿着身影。
在听到白穗他们放弃了拍卖选择了上竞技台的时候,她脸上一喜。
早知道他们这么蠢着急着送死,她何必多此一举来找师叔?
不过高兴归高兴,这时候这里不是她一个人,她也不好太过喜形于色。
梵紫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下,平复了下情绪后,余光不着痕迹落在了一旁慵懒靠着贵妃椅上的青年。
“……师叔难道不担心吗?”
“其余两个死了倒没什么,万一那个冰灵根的剑修出什么意外了可就做不成药人了。”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儿他们的对手由我亲自挑选。”
青年支着头,那辫子和乌发一并搭在肩头,要不是骨架在那儿,估计光看背影会被当成个纤细女修。
“妖修魔修修为再高,终究是被本能支配的疯子,下手不知轻重。恰好你师姐前段时间刚从蓬莱回来,她对付那个小姑娘正合适。”
“左右都要被我收来做药人了,先试试毒也没什么所谓。”
梵紫听了这话噎住了。
要不是她见识过这师徒两的毒,可能听他这语气真以为这试毒真和扎根毒针一样不痛不痒了。
他们两人炼制的毒,每一种都参杂着近百种毒虫毒草。
无论是中毒还是解毒都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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