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连续一周没来上课,唐又衷去找他,一连两天被挡外边,第三天拖着季正则一起,才终于是进去了。
林耀那晚上吃尽苦头,醉疯了瞎玩撞破了头,被他哥逮回去又结结实实受了顿皮rou之苦,要不是他哭吐了,呕得满地脏臭,可能当晚就被直接打死了。
他有些轻微脑震荡,躺在床上苦恹恹的,头上缠着几绕绷带,人都消减了一圈,Jing神也不怎么好,这时候看见唐又衷还心惊rou跳。面上又还装得嚣张,眉毛一横,腮帮子都鼓起来,“孙子,看你把爷爷害的!”
唐又衷却没和他抬杠,笑得淡淡的,“对不起。”
林耀一怔,又打起Jing神来和他们扯了几句皮,突然听见敲门声,林濯径自开了门进来,林耀看见他哥鞋尖踏进来的那一秒,就没出息地吓回被子里去了,头顶都见不着。
林濯挑了挑眉,看着床中央隆起的那团大包,语气森冷,“醒了?醒了就给我起来。”
被窝开始抖起来,传出几句颤巍巍的闷声回答,“没醒没醒,我在睡呢哥,睡死了,呼噜,呼噜——”
林濯冷眼看着,哼笑了一声,视线移到另外两人身上。季正则坦坦荡荡,有个客套的笑,“林哥好啊。”
林濯回他一个笑,“你好。”
唐又衷站在那一声不吭,季正则拍他肩膀,“走啦。”又故意扬声揶揄,“我们可别在这吵着林耀睡觉。”
季正则笑眯眯地往外走,“林哥回见。”
林濯点头,“季少好走。”
唐又衷木着脸和林濯擦肩而过,两人有个短暂而激烈的对视,唐又衷正要抽身离去,突然听见林濯压低了声音说,“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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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早上季正则端面上桌,方杳安几乎24号忘了是自己生日。
他生日照例是要吃面的,方一江还在的时候,每年那天都给他下一碗,后来方一江去了,他也自己去面馆吃一碗——叶嵋和他都不会做饭。
季正则生日在九月,他当时也给季正则煮了面,很费了他一番功夫,面做出来整个厨房都成了重灾区。面却还是品相差,味也糟糕,他很有几分羞赧,跟季正则说,“你随便吃几口就行,剩下的我吃。”
季正则笑,“怎么?想吃我口水直接来亲这。”他在唇上点了点,又痞又坏,“干嘛拐弯抹角?我还能不给你亲啊?”
季正则很给面子的吃完了,“答应我,以后你就每年这天给我下碗面就行,家里做饭用不上你,我可舍不得你吃这种东西。”
礼物送的是支钢笔,他特意选了支中高档的,花了他大半个月的工资。季正则很喜欢,很宝贝地收着,只方杳安的课拿出来晃晃,故意让他看见,有一次上课对着钢笔亲了一口,让方杳安在讲台上涨红了脸。
早上吃完面出门时外面还没下雪,刚到学校,雪花就纷纷扬扬地砸下来,断断续续下到下午,回家时才堪堪停住。
方杳安怕冷,走在路上跟逃难似的,只想赶紧回家暖和点。
季正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着绿化丛上的积雪,捏了个雪球,朝方杳安的背丢过去,“嘿!”]
方杳安闻言一转头,急速飞滚的雪团正砸他面门,眼睛一下就红了。倒不是他多娇气,只是砸着鼻子,眼睛不可避免地酸涨。
季正则一看砸脸上了,连忙跑过来,把人揽怀里拍了拍又摸了摸,“你呀,可真是个纸糊的。”
方杳安摸了摸鼻根,装腔作势地唬他,“你敢打老师!?”
季正则一耸肩,“为什么不敢?老师有什么好怕的。”他看着方杳安半晌,突然偏头笑着咳了一声,眼睛shi漉漉的,“我只怕老婆。”
方杳安整张脸都蒸起来,后背冒汗,热得眼镜都腾起了白雾,好久才磕磕绊绊地回他,低不可闻,“谁,谁是你老婆?”
季正则扣住他的肩,哄小孩似的哄他,“行行行,不是老婆,你是我祖宗。赶紧回家,冻病了心疼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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