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出突然,情况又比较危急,值班的干警在当天晚上就把莫柯带去医院了,第二天才补上看守所领导的签字批准。
莫柯那两刀割得够狠,一次性损失了总血量的30%,整个人陷入了严重休克,需要住院治疗。而他体质虚弱,在正该长身体的时候却出现了营养不良,所以伤势恢复得非常缓慢,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好几个星期。
在这期间,顾书轶经历了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三次提审,最终得到了无罪释放的判决结果。
三次被法警押送到法庭、站在被告席上的过程,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煎熬。庭审中,不仅有能言善辩的杨岚为他据理力争,那位同样身为他的代理人的、在政担任教授一职的王克,更是有着满舌生花的好口才,还掌握了一部分连杨岚也没有收集到的关键性证据,这使得他们在法庭辩论中取得了几乎压倒性的胜利。
但只要想到王教授之所以会前来为他辩护,全是因为杨岚口中“姓舒的先生”的委托,顾书轶就感到如鲠在喉。
一直到他获释的那天,莫柯也没能康复出院。顾书轶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气,要是莫小朋友知道他要走了,肯定又会露出委屈的小兔子似的表情,对着他边哭边撒娇,就是舍不得松开他的手。
虽然他对这个外表乖顺懦弱、内心却异常坚韧的少年也挺有好感,但他从没想过要和比自己小了快一辈的人谈情说爱。况且,他享受的是自由自在的开放式关系,那种动不动就自残见血的感情,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他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尝试第二次。
临走的时候,顾书轶粗略地收拾了一下东西,等着管教员来叫他。其他犯人都知道他已经获释了,却没一个跟他搭话的。
他算是和红毛彻底结下了梁子,也连带着被其他人一起针对了。由于要提防红毛的报复,顾书轶晚上睡觉从来不敢睡得太实,好在大概是莫柯的威胁起了作用,自那以后,红毛再也没有过异常的举动。
只是有时候,顾书轶无意之中回头,会发现对方正满面Yin翳地盯着他,针刺一般的眼神似乎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顾书轶,手续都办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守的声音唤回了顾书轶的思绪,他提着行李站了起来:“这就来。”
在经过红毛的床位时,他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几张棒棒糖的糖纸,几乎是有些突兀地回想起了和红毛接吻的时候,从对方嘴里品尝到的糖果碎片的味道。
他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驱赶了出去,也没有再看那个缩在床上的红发青年。
他快步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监室,离开了这个困住他三个月,让他的人生中多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的地方。
刚走出看守所大门,顾书轶就找了个垃圾桶,把自己的行李袋扔了进去。在监室里面用过的东西,他通通都不想要了,而且打算立刻找个地方,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洗刷一遍,好好去一下这段时间沾染的晦气。
这间看守所建在郊区的一处僻静地方,每天只有上午下午两趟班车,出租车更是鲜少经过。顾书轶打开许久没有用过的手机,刚想打电话叫个车,忽然发现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朝着他所在的路口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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