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上前往二楼的楼体,袁初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恶臭。
很难说这是什么味道,袁初立刻戴上口罩,厚厚的口罩带着厂家设计的茶香,才暂时过滤了一部分这个气味。
好不容易把两部电影剪好发出去,电脑都没捂热就被叫来处理凶杀案,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袁初一边带手套一边想,姚元元刚刚说的特案组权力大,到底是大到什么程度?他出了事情上头有人担着,他上头又是谁?
那那个当初他被审讯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局长的人,和那个给了他四十八小时破案挑战的人,是不是就是同一个人?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袁初就上了二楼。他找了找厕所所在的方位,向左转到尽头应该就是。
这座楼已经荒废,每一间房都空空荡荡,风吹动走廊,让本就古旧的门发出咯吱的响声。
袁初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也对这幢楼好奇过,但因为太远,从来就没有真正进过这里,反而是听说很多情侣因为这里没有监控也没人,跑来这儿野战的,比起恐怖,更多的是色情意味。
这还没过几年,成死楼了,估计也没人敢在这儿野战了。
……
野战?
对啊,厕所不就是野战的好地方么……
袁初忽然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具体线索。
一般来说,除了真的内急的人和来这儿的情侣,是鲜少有人来这里的。而尸体凉了四天之后才被发现,就更能证明来的人究竟有多稀有。而且他上大学的时候,前两年还知道有人在这打野炮,但后面楼实在太老了,他自己又自闭,听的类似消息也渐渐少了。
袁初走到女厕所,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一进厕所就一阵扑鼻的恶臭,是茶香味口罩都遮掩不住的程度,袁初皱了皱眉头,有些反胃。
然后他忽然记起自己还没吃早饭。
要是他吃了,他现在就得跑到男厕所吐了。
他走进厕所大门,女厕所的空间还算宽阔,袁初余光看到什么在动,一转身,入眼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和洗手池,在动的是他自己。
镜子已经脏得不行,上面还有裂缝,有小小的芝麻大的飞虫停留在上面。有生人进来,飞虫也没有被惊扰,死了一样黏在镜子上。
飞虫比被吹动的门静默。
厕所里的门也被风吹得摇动,其中一扇门后有一具死了七天的女尸。没有说明是那扇门,袁初想,他不会要自己一扇一扇地看吧?
这可是真实的尸体啊……
他探头往窗外望,楼下就是巡逻的保安和拉开的黄色警戒线。校园绿化很好,阳光灿烂,大片地铺在水泥地上,树叶草叶郁郁葱葱,如果不是没有行走的大学生,这就是他记忆中温暖而轻松的大学生活。
窗户将屋内屋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他被尸臭熏得想死。
即使如此,袁初还是开始寻找可以找到的证据。
他打开第一扇门,门上是一片红红的口红印子,很是鲜艳。厕所的门上是成片的小广告,连开锁的都有,也不知道是怎么贴到女厕所这里来的。
本来“来也匆匆,去也冲冲”的标识上全是小广告,刮了又有,有了又刮,标识都看不清楚本来的模样。
镜子里倒映出高挑的男人打开第一扇女厕所的门的身影。
袁初蹲下后,尸臭味更强烈了。不仅有尸臭味,他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屎臭味,都不知道哪个更臭一点。
隔间的缝隙窜进几只油光滑亮的蟑螂,把袁初吓一跳。
他可恶心这玩意,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养分,蟑螂不可能长得那么好。尸臭味如此浓郁,袁初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
以往他紧张的时候都是深呼吸,但此刻他感觉自己只要把深吸气这个动作做完,就可以直接拥有婴儿般的睡眠。
第一个隔间除了小广告之外没有什么线索,他站起来,走到第二个隔间。
苍蝇从里面飞出来。
他推开隔间后,即使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觉得面前的景色有些渗人。
“嘶……”
这并不是剧组的道具,而是一具真实的尸体。没有裤子,没有裙子,只有被撕裂的上衣,青白色的半边ru房裸露出来。
狰狞吗?
袁初莫名地并不觉得有多狰狞,她死得很完整,除了莲蓬洞一样的下体和从脸上钻出来的蛆虫,她可以说是美的,能够看出生前做过美人的痕迹。
再美现在也是一具尸体。
她的手呈抓握状,似乎生前正死死握着什么东西。袁初比了比,应该是个手机,不过比他的手机大。因为穷,他已经大概两三年没换过手机了,摄像机倒是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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