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挥,所过之处是秦耀铭喝完的两层塔身。
塔有九层,四方形的塔身一层比一层小,随着塔形酒槽逐渐变窄,与之对应的是酒的烈性程度——
越往上酒杯越小酒越烈。
江欲坐到秦耀铭这一边,默不作声。
“咱们玩个游戏如何?”
秃头旁,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颇有几分儒雅气质的男人开口了。
秃头马上接话:“呦!刘董,您说,我这正无聊着呢。”
“你无聊没用,“男人笑不露齿,手里把玩着桌上的烟盒:“要看秦总无不无聊,想不想玩了。”
显然秃头是全场气氛担当,负责承上启下。
“那还有什么可说,今晚您最尊贵,说什么就得是什么,”秃头说着,跟眼镜男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绕过江欲推了把秦耀铭:“是不是啊秦总?!倒是答应啊你!”
秦耀铭笑笑。
点了下头。
江欲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
不会有任何悬念了,所谓的游戏就是秦耀铭喝一层便给他十个点的进货折扣,一层一层,把顶端那颗心拿下,几乎白送。
多么豪放的手笔,多么折辱的手段。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单生意到底对秦耀铭有多重要,但就是看不惯这么多人合伙挤兑一个,即便秦耀铭喝到了正数第四层依然没出现任何醉酒的征兆,江欲还是出手了。
彼时他都这么做,此时更毋庸置疑。
“后面我帮他喝。”
江欲偏低的冷声穿插在歌曲间奏中,卡座上的人都停下看他。
秃头小眼眨巴着,他就没见过这样的,秦耀铭单枪匹马大老远飞过来挨刀,身在异乡还能找来个挡酒的,他都新鲜了。
几个人频频向刘董使眼色,跟他们老大要指令。
你情我愿谁也管不着,随便一捡就捡了一份幸运,还能怎么样,刘董略带苦涩地一笑,朝江欲做了个‘请’的动作。
跟那夜一样,在江欲喝酒的过程中,秦耀铭始终没说过什么,只是那双深黑如墨的眼睛一刻没离开过他。
江欲的酒量深不可测,某种程度上说,这个词本身就不适合他。
他不但从没被酒Jing占领过製高点,还能越喝越清醒,在把那颗酒心一举拿下后,他一抹嘴,扭脸问秦耀铭:“需要立字据么?”
别说临近的卡座,就是过来过去的酒吧服务生和其他客人都撑不住了,早把他们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在江欲永攀塔顶时贡献了不少掌声和口哨。
这么高调的一场酒局,还用得着什么证明,不都是么。
秦耀铭揉了把江欲的头髮,像在庆祝胜利的亲密队友把对方脑袋往肩头一带,搂着江欲时回身指着光头:“明天正午之前合同到你桌上,劳驾签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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