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觉得自己叔叔这几天很不对劲。
当初虽然是她强行把人压回了家,却也知道这个工作狂魔安分不了多久,早就做好了对方应付两天就跑回来的准备。
谁知对方这一回去非但没提前来,甚至还往后拖了十来天,最后维护公司绿化带的清洁工都上班了还没任何动静。
最后来是来了,却只呆半天,开完会,处理完必要工作就往回走,比门口的钟表还准时。
这导致她都上班将近一个月了,都没正儿八经的见过对方一次。
要不是工作邮件照常接受处理,电话口吻都还算正常外,她都快以为自己叔叔被换了个人。
她一开始以为秦屿是去处理白家的私事,也没细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两天,整整一周过去,白玉珠都从白家回来了,秦时才知道对方早在去年就跟白家断绝了关系,把老太爷气的大病一场,到现在还缠绵在病榻上。
那叔叔整天在外面忙些什么呢?
满头雾水的秦时终于在再一次被对方拒绝见面后受不了了。
她头一次在没有明确命令的情况下站起身来,顶着周围同事疑惑的目光毅然决然地往总裁办公室走。
结果到了才知道晚来一步,办公室空荡荡的,外面电梯的显示屏停在了一楼的位置。
她连忙下楼去追,却在一楼大厅里看见对方站在马路边,正准备弯腰钻进后门开启的轿车。
她心急地也顾不上避嫌,当着周围员工的面脱口而出:“叔叔!叔叔你等我一下!”
男人的背影在自己侄女的声音里蓦然一僵。
此刻已是下午五点,夕阳的柔风吹过他竖起来的衣领。
他犹豫了一下,侧头瞥了一眼正急急向这里奔来的侄女,像是想说什么,可还没等秦时走过来,他仿佛受了一击重击,身体晃了晃,手捂着腹部,本就不好的脸色又变差了几分。
“叔叔?”
秦时愣了,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没细问,自己向来温和耐心的叔叔钻进了车子,当着她的面扬长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将被风吹乱的垂发捋到脑后,满肚子疑惑的注视着轿车离去的方向。
就是想问问他最近怎么了,叔叔躲她怎么跟躲洪水猛兽一样?
而且……刚才风吹的时候,她依稀看见对方脖子上亮亮的,好像是带了什么细长的链子。
秦时摸了摸自己相同的位置,摸到的是自己追求时髦带的皮革颈环,歪了歪头。
自己叔叔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饰品了?
秦屿紧赶慢赶,回到家时还是已经过五点了。
门口的吊钟显示为五点一刻,顾亦乐盘腿坐在餐椅上玩手机,面前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
见他抬头笑了一下,眼睛弯弯:“回来了,叔叔?”
“……嗯。”
对方平静的模样让秦屿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他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动作有些不自在的迈步过来——
那埋在他Yinxue的小球虽然不再震动,但刚才那番Cao作已经让他整个私处都shi透了。高chao过的Yin道还在敏感的收缩着,被金属球上凸起的纹路磨的发痒。
他颈部的那圈金属环也才刚停止放电,刚才突然开始颤动时骇的他以为顾亦乐真会在自己公司里把他电到晕倒。不过对方总还有点良心,电流幅度在他坐上车后便逐渐减小。
秦屿拖开餐椅,坐在顾亦乐对面开始吃饭,脑子里闪过这个词时竟有一瞬间想笑。
明明他现在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对方造成的。这个囚禁他,强jian他,最后逼迫他签下那不公平条约,用合同和视频使他屈服的人只不过给他了一点小小的仁慈,他竟然就能感激到用这个词来形容。
但凡顾亦乐有一点点良心,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况。
那些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可怜人质在面对绑架犯时,大概也就是这么一种心态吧?
平时性格Yin晴不定,容易发疯的顾亦乐今天一反常态的没说话,秦屿自然也不会主动张口。
两人沉默不语的吃着饭,空气安静,直到顾亦乐开口打破。
“叔叔,你今天晚回来了15分钟。”
少年夹了块鱼rou放在碗里,却也不吃,用筷子头漫不经心的剔里面的刺:“这可违逆了我们当时定的规矩哦,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秦屿动作一顿,被这理所当然的口气激的火气上头,被他的理智硬生生的按了回去:“···我四点五十就出门了,路上堵车了。”
“哦?”少年头也没抬:“可是我怎么听你门卫说,你在公司门口滞留了好一会,还跟一个女的说话了呢?我算过你回家的时间,叔叔,如果不是门前耽搁的那一下,你不会迟到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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