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部分都处理好了,只是……”
“有话直说,我不听废话。”
“只是牧玄那边的人员管制实在森严,我们的人用尽了手段,可还是露出端倪,差点被发现。好在掩盖及时,没出差错。短时间内不敢再轻举妄动。”
沈朝默然,思虑片刻。
“……这事先搁置一段时间,记得把痕迹清扫g净。日后我再安排。你先下去吧。”
沈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暗卫迅速隐匿了身形,从房间中消失。
房间重归平静,偶尔有风拂过风铃,奏出清脆的响声,也吹动他的长发,撩起发丝,轻轻飘动。
“牧玄……”
沈朝喃喃低语。
一个他潜伏的这几年里,恨不得噬其骨r0u的人。
一个拙劣的赝品……
一个g引他妻子的,贱种。
帕子上晕开的鲜血染在花朵刺绣上,好似一片片yan丽的花瓣。那帕子像是已经用了很多年,边缘的布料有磨损的痕迹。上面的刺绣有两种模样,一种是绣技jg细、栩栩如生的梅花,而另一种是粗糙敷衍的、仿佛新手初试绣出的叶片。
沈朝凝视着那抹红,将帕子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这么多年,每当他无法压制心头的暴nve时,他就会拿出帕子,想象着妻子的模样吻上去——就好似吻上她的唇。
“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云桐双紧皱起眉,看着眼前不断喘粗气的小厮。
“小、小姐……”小厮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香茵姐姐让我告诉您,牧小将军今日去找、找您,怕是已经知道您来沈府了,她怕您和牧小将军撞上,这才急忙派我过来……”
云桐双神se一变,难得有些心虚。
她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找沈朝,走之前好像确实听香茵说过牧玄今日约她骑马,她当时没过脑子,习惯x敷衍了两句,没想到真出意外了。
“我……知道了,你先在门口等着。”
她想到牧玄的x子,难得有些手脚发虚,见到沈朝的高兴心情如今被吓去了一半,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牧玄是她这几年找不到沈朝拿来当慰藉的工具,虽说没动什么真感情,但也确实有不能让沈朝知道的关系,万一此时碰上,她真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
思及此处,她忧心忡忡地重新进了门。
“怎么了?”
沈朝敏锐地感知到她不安定的心情。
“没什么……就是走之前,我娘嘱咐我要早些回去,她的脾气你也知道,还派小厮来喊我。沈朝,我得快些回去了,等明日,我还会来见你,我们还有好多话还没说呢……”
云桐双绞着手指,样子有些失落。
沈朝却没有说话。
云桐双没听到回应,困惑地望向他。
“怎么啦?”
“乖乖。”沈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说:“你真的,不再留一会儿吗?这么多年没见,我很想你。”
可再多留一会儿牧玄怕是就要杀到沈府了。
云桐双心中暗暗急切。
沈朝的目光仍旧温柔,她却因为心虚,莫名觉得其中夹杂着隐隐的审视。
“我、我明日会再来的。”
“……好。”
沈朝像是t谅她所有的行为,笑了笑,不再多留。
他上前一步拥住云桐双,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住,俯在她耳畔,与她告别:“那我等你。”
云桐双离开的脚步有些仓促,在这空旷的宅子里,发出的声响尤其明显。
微风拂过,风铃又响起,可这次不是因为所ai之人来见他,而是离他而去,声声脆响,略显凄凉。
沈朝留在房间里,脸上伪装的笑意渐渐消失,又不自觉地掐住掌心。
“乖乖不想让我发现那个贱种的存在、不想让我伤心……我都知晓,没关系……”
“我会等着你,等你亲口告诉我。”
回府的路上,云桐双心不在焉地在铺子上挑了几个珠钗,以便找借口敷衍牧玄可能的质问,还没开口说付钱,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多少钱,我付了。”
“啊!”
云桐双本就思绪飘忽,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撞进那人怀里,额头硌得生疼,忍不住吃痛惊呼。
“哎……怎么笨成这样?”
牧玄语气无奈,掌心按上她的额头r0u了r0u,动作轻车熟路,好似做过千百遍。
云桐双愤愤抬眼,却猛地一恍惚,刚刚在沈府见过沈朝,如今一抬头看见这张与其有七八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面庞,一时不知喊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她暗暗惊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喊出声。
“这条路离云府那么远,买东西怎么逛到这儿了?”
牧玄抱臂笑着看她,不动声se地端详她的神情,试图在其中找到他猜测的东西。
云桐双敷衍道:“闲来无聊,想在不熟悉的地方随便走走,碰巧而已。”
牧玄拿过珠钗翻看几眼,挑了挑眉:“又买珠钗?我送你的好多首饰你不是都还没用过?”
“我想买什么就买,你倒管得宽。”云桐双还有些心悸,y撑着没让自己的心虚暴露。
“买呗。反正我养得起。”牧玄把首饰抛到侍nv手里,笑yy地望向她,“不是说好今天跟我去骑马,怎么又放我鸽子?还是又欠收拾了?”
“滚开。我想去哪儿去哪儿,没必要告知你。”云桐双推了他一把,想离开的急切心情没能掩盖住。
牧玄鹰一般锐利的视线扫过,不知看到了什么,神se骤冷,一把抓住云桐双的胳膊把人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上了马车车厢。
“你g什么!”云桐双怕被旁人注意到他们此时的模样,压着声音气急败坏地呵斥牧玄,还没扭动两下,就被牧玄一个略显冷酷的眼神吓到,噤了声。
“别动。”
对于两个人来说较为狭小的车厢里,云桐双被禁锢在牧玄怀里,动弹不得。他的脸贴近,连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滚烫的呼x1都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紧绷起身t。
粗糙的指腹划过眼下的皮肤,半晌,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哭过。乖乖,你刚去哪儿了?”
已经到嘴边的责骂被她生生咽了回去,云桐双的身t僵y,垂着眼,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心跳都停了一拍。
“初春风大,只是被风迷了眼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云桐双用手推了推他的x膛,难得乖顺了些,撒娇道:“牧玄,你别压着我,我难受。”
“哦?”
牧玄笑起来,身t压得更近,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那倒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贱人惹你难过,我好赶过去将他收拾一番,替你泄愤。”
话中所指之意让云桐双有些气恼,她如何能接受心尖人被这样讥讽,但又不敢在明面上戳破,刚刚服软的态度霎时消失,语气像是覆了层尖刺:“就是你想太多了。我娘还在家等着我回去,你快点滚下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说罢就挣扎起来,用手肘狠狠砸了牧玄一下。
“唔!”
牧玄闷哼一声,着实被气笑了。
他自问不过嘲弄那贱人两句,云桐双就一副不乐意的模样,偏心成这样。
压抑在x口的嫉妒层层向上翻涌,b得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没关系,来之前我已和秦夫人说过今日要与你一同出游,时辰未晚,不急着回家。”
把乱动的人重新强制按回怀里,牧玄对着外面冷冷地说了一声“回宅邸”,之后就捏着云桐双的下巴亲了上去。
“你敢……唔!”
云桐双的呼救还没发出,唇舌就被汹涌的亲吻吞噬,下颚被捏着,撬开牙关探进口腔,舌尖被含过去细细t1an弄、吮x1,涎水从合不拢的嘴角淌下。
她惊恐地睁大眼,试图将人推开,可力量差距太大,她的手腕反而被握住,别在身后,更不得挣扎。
黏糊的水声很久未停,耳畔处隐约透着马车外喧闹集市的声响,让她不由生出一种羞耻感。
男人紧实的身t贴着她,热度似乎透过衣料传过来。
她吻技太差,紧张之下不会换气,没一会儿就憋得满面通红。
“哈……呜……”
被松开的时候,云桐双累得气喘吁吁,瘫在牧玄怀里,下巴处遍布水渍,好不狼狈,羞得她眼底泛起泪光,瞪着他说不出话。
牧玄t1an了t1an唇,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细细地将水渍擦g净,语气嗔怪:“亲过这么多次,怎么还会控制不住流口水。”
云桐双气不打一处来,“牧玄你有病啊?我说了要回家,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牧玄垂眸看着她一边喘气一边怒骂的样子,“乖乖,你真的不清楚吗?”
话中之意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就算她去见了沈朝又怎样?明明最开始牧玄就已经知道她有心仪之人,也甘愿当他的代替,为何如今又拈酸吃醋,反复折磨于她。
他怎么敢这么对她?
云桐双顿觉委屈气恼,挥袖一把打开他的手,别开脸不愿意看他,用袖子用力地擦着嘴唇,声音已有些哽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是个混账,让我觉着恶心!”
“……”
样式粗糙、但被他一直珍重收着的手帕轻飘飘落在地上,牧玄看着眼前人狼狈的、对他厌恶至极的模样,心头的戾气和妒忌蠢蠢yu动。
他将下巴垫在nv人的肩膀上,呼x1打在耳廓,声线低沉。
“乖乖,这就要哭呀。那一会儿到了榻上该怎么办?上面下面都流水,会不会受不住?”
耳垂的软r0u被叼住吮x1,云桐双身子僵住了。
“你说什么!牧玄你这个混账,你放开我!”
“别急啊,嘴张开,再亲一会儿……唔……”
牧玄又一次捏着她的下巴b着她转头,这次的亲吻更加粗暴,几乎想要将人整个吃下去一般,含紧了她的舌头,搜刮口腔里残留的涎ye,舌尖贴着上颚t1an弄,痒意惹得她浑身发抖。
不知亲了多久,云桐双晕晕乎乎地听见马车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将军,我们到了。”
牧玄把人抱出马车,被亲得没有力气的云桐双连呼救都做不到,瘫在他怀里尽力压着喘息,手指无力地揪着他的衣领,脸埋在x膛上,怕被人认出。
等被扔在熟悉的床榻上,云桐双才意识到危险即将b近,急忙拱起腰,惊慌地想要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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