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齐潇自知没底气,讪讪道:“可这事也不能怪我,毕竟请帖我也没发到他手上,是他自己得知了消息赶过来的……”
说着说着,她发现错好像不在自己,说话y气起来:“要怪就怪沈朝非要当场把事情戳破!还有你,云桐双,你自己拈花惹草,还得别人帮你处理。”
颜筱竹扶住有点踉跄的云桐双,沉痛道:“先别纠结是谁的错了,现在还有补救措施吗?毕竟这是在你家,你想个方法也行啊。”
齐潇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刚和云桐双谈判好,如今怎么也得替她想个办法渡过这一劫,她思考片刻,吩咐身边婢nv:“你先带她去偏房避一避。”
至于棘手的牧玄,齐潇与他没什么交涉,也不愿和他纠缠,于是坦然放弃:“我现在去找沈朝谈事,尽量拖住他。至于牧玄怎么办,你俩自己谋划,反正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罢齐潇转身离去,毫不停留,把其余的问题一gu脑抛给身后的两人。
颜筱竹太yanx一ch0u一ch0u地疼,幽幽望向云桐双:“他俩都是你招惹的人,现在你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吗?”
“……实在不行,我去见他。”云桐双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方法,自暴自弃。
如果实在避无可避,与其让牧玄与沈朝撞上,不如把他牵制住,别让他生出什么事端。
颜筱竹没想到她忍痛抛弃舒服的床榻、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能遇上这种奇葩事,头痛yu裂:“那这样,你先去偏房,我一会儿去找牧玄,把他引去见你,你自己和他谈。齐潇拖住沈朝,你尽量快点把牧玄劝走。怎么样?”
如今外面议论纷纷,若是真让这三人公开见面,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好。”云桐双握住颜筱竹的手,触动:“筱竹,辛苦你了,下次请你喝酒。”
“还是别了。想起来和你一起喝酒我就害怕……”颜筱竹连连摆手,“云大小姐,你还是赶紧去偏房躲着吧。”
牧玄和云桐双的孽缘起始于她执意让云桐双陪她去喝酒。那一晚,她喝得尽兴,酩酊大醉,结果一觉醒来,发现云桐双已经和牧玄纠缠在一起了——如今她还要替两人遮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问好偏房的位置,颜筱竹看云桐双被下人引着离开,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深呼一口气,才往前厅去。
刚刚才看过一场大戏,可角se都已离开,世家小姐们想谈论都找不到人,现今看到脱身的颜筱竹重新出现,她们默契地缠上去。
“颜筱竹,怎么不见云桐双?”李小姐之内让两个男人同时崩溃,何尝不是一种能力
世间最难以衡量的地方,便是ai与恨的交界处。
ai的时候愿为对方奉上所有,恨不得掏出心脏,手里捧着血,怀着一腔热泪,亲密到窒息。而恨的时候,又捡起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声嘶力竭地质问,在沉默中一寸寸冷却。
ai时有多深刻,恨时便有多疼痛。
封住云桐双的x位,把瘫软的人抱在怀里,她惊恐哀求的目光如一片片锋利的刀子,割在他曾双手奉上的心上。
她在怕他。
沈朝麻木地抱着怀中人,一步步走向安排好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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