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是海市一处隐蔽的场所,它是常人眼中变态的聚集地,里面的人拥有外人无法接受的种种性癖。
暴力,血腥,yIn乱当所有贬义的词汇用来形容同一个事物时,极致的扭曲也会变得正常。
此时,王国的建立者,自称国王“”的男人正在笑眯眯地坐在俞笙对面,拿着逗猫棒逗猫。
“所以你大中午的来我这,就是为了逗猫?”俞笙看着霍逸东,无语地问道。
对面的人一把将肥嘟嘟的橘猫抱在怀里,不满道:“我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
俞笙一边眉毛单挑,反问道:“你不是吗?”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还是想你了。”
“咱俩不是上个月刚喝过酒。”
“你也说是上个月。”霍逸东挠挠橘猫的下巴,好似久遭冷落的妃子哀怨道:“皇上多年未曾踏足王国,妾身只能一个人独守空闺,夜不能寐,终日以泪洗面期望重获得恩宠。”
俞笙看着对面长相俊朗帅气的熟男故作这种小女子资态,内心实在是呕得不行,厌恶道:“好好说话!”
霍逸东神情一整,恢复成平日里的的倜傥风流模样。“就想你了呗,顺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有位小朋友,下个星期过仪式,我想请你主持。”
“拒绝。”
霍逸东撇撇嘴,“我说你要不要拒绝得这么果断,这都五年了,你还真打算继续当和尚啊。”
俞笙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当作听不到对方的话。
“我是真得找不到别人了,只有你最合适。”霍逸东苦口婆心地劝道:“但凡有别的人选,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俞笙放下书,眼睛不停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直到霍逸东心里开始发毛才开口道:“那位小朋友,你看上人家了?”
“哎呀,也不能说是看上。”霍逸东一双大手来回抚摸着胖橘,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看着蛮顺眼的,想试试看。”
俞笙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看上人家了。”
“你说是就是吧。老弟,哥哥我这次能不能脱单,就靠你了!给个面子行不行?”
“你自己上不就成了?”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眼整个圈子能受得住我的有几个人?”
想到霍逸东的喜好,俞笙不说话了。对方的喜好在这个圈子里不算小众,但玩到他那个程度的人真心少。
霍逸东是刑主,并且手段极其毒辣。一般来说,一年能开张四五次就已经算那年收成好了。
他也是少见的将欲望与感情完全割裂开来的人。他从不认奴,被他调教的人与其说是奴隶,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旗鼓相当的对手。
圈子里很少有人能够接受,承受他的刑罚,毕竟已经是接近自残的程度。所以凡事经他手的人,两人绝对是接触了足够久,对于相互的手段与底线了解透彻,并对于后果有着清楚地认知与承担能力。
他从不碰经他调教的人,他享受通过刑具施予刑责。哀嚎,痛苦,挣扎,在凌虐的极致中努力寻找快感。在他眼里,对方只是一名任由他掌刑的犯人。
而这样一个喜爱酷刑的主在感情上却又偏爱单纯可爱的小男孩,真心实意的那种。
这也是俞笙佩服霍逸东的一点,他从不遮掩自己的喜好,所以圈子里不乏可爱挂的小奴假借调教为由接近他。而霍逸东对于爱侣的单一喜好也同样造就了他对于性虐的纯粹。
一般的调教手段他自然玩得来,但是他从不会玩。非他所爱,便绝不沾染。那些试图勾搭他的小奴不是被他的狠辣手段吓跑,自觉保命为上,就是直接无视。
俞笙问过他,如果你对象是圈外人或者和你喜好不搭,如何?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既然决定要在一起,我就会容纳他的一切,同样他也应该接受我的喜好。如果双方无法接纳,那么这段感情就没有必要继续。为了爱情而牺牲自己从小到大喜爱的事物,这样的感情长久不了。如果喜好不搭,更好解决。帮他在圈子里找个适合的不就好了,我可以做到情和欲分开,我的伴侣同样要做到。”
俞笙听完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资格作何评论。不理解的人会觉得他是异想天开,但是圈子里大多数人所追求的病态关系在正常人眼中又何尝不是不切实际,痴心妄想。
就像自己,又想要爱情又想要主仆情,既要伴侣的忠诚也要奴隶的臣服。在大多数追求纯粹主奴关系的人眼中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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