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年间,盛国屡遭强国袭扰,妖怪更趁机作乱,一时人心惶惶。盛京为盛国国都,位处中部,战乱于盛京人几无多少影响,盛京百姓感受不到战乱的气氛,照样歌舞升平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如果不是最近妖怪的痕迹出现在盛京的话,他们对妖怪之流的话题也应该是惯常的津津乐道又嗤之以鼻的。
但是妖怪已经在盛京弄死第三个人了!据说尸体不是被掏了心就是被撕碎了!虽然尸体被衙门带走了,目击的人也被带走询问,但是妖怪留下的抓痕、弄断的柱子、打破的屋顶、还有那些绝不是人类的血爪印错不了!!
这个话题迅速地蔓延开来,一时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种道观庙宇被惊慌的百姓踏平了门槛,一纸朱砂符箓被哄抬价格数十倍。真道士假道士纷纷被重金请下山镇宅护院,有的甚至要道士时时跟着才放心。
宋之临从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对于世人夸张的怪说他是一个字眼也不信的。他觉得那些证据都是作伪,是凶手为了掩盖杀人动机的误导!试想,若所有人都认定是妖怪谋害人,那还有谁会去注意那个潜藏在人堆里的凶手呢?
他的想法有一些朋友觉得有理,但更多人还是笃信有妖怪的存在,认为空xue来风必有其道理。总之,谁也说服不了谁,解决途径只有一个——抓一个真正的妖怪来证明。
可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有能力逮妖怪啊?况且他们连妖怪在哪儿都不知道,所以还是都在观望。
宋之临自觉跟他们还是稍微有点区别的,他爹早年也逼他练过几年武,如今虽然招式都忘得差不多了,底子倒还有一点,身上还留着几两肌rou,胆子也大一些,于是就翻墙进了那三处被封的宅子观察好半天,之后又去了刑部想要看看尸体,奈何他不是他爹,刑部不是随便就能进的,回来的路上只得郁闷琢磨要怎么才能进去看一眼。
丛莘来这世界三天了。这回倒与之前不同,他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卖炭郎,每日以卖炭为生——老老实实卖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他这张脸呢,向来招男人喜欢,每逢他上街卖炭,总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把炭销完,最后拿着数倍于其他卖炭人的铜板收工,期间指不定还有“好心人”倒贴送上些散碎银子鸡鸭鱼果的帮他改善生活条件。
男人们不管年纪老少,一双眼睛只要看到他就走不动道了,纷纷围拢来跟他叙话,只盼他能多说两句,眼睛里贪婪迷恋地不住在他身上打量,嘴巴里口水不断,言语亲昵,假意挑拣木炭,别有用心地往他身边使劲凑,还想借机对他动手动脚吃豆腐。
丛莘曾常年混迹酒吧,这种情况向来不少见,应付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对于不知晓他底细的猎物,他是向来不介意配合对方的脑补装装弱势的,然后一步步地把猎物引进陷阱,猎物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料最后却被他压倒在床Cao得哭爹喊娘……不过现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么,连做他的千斤顶都差了几条街的资格,啧……
只需几个角度、合适的眼神和几声语意含糊的称呼,丛莘成功让他们怼上了,从叫骂到脸红脖子粗地动手,打起架来不要太认真!
一群被他引战的男人失了智地混战,丛莘却被让出一块清净无人地,守着不多的炭犹自柔弱美艳。
这是这三天的第五次了,同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最后这帮男人都打得Jing疲力尽遍体鳞伤,被自家悍妻、老母亲、姊妹提着耳朵领回家。
多嘴多舌的长舌妇们倒是没有散去,仍然在一边站着嚼舌根,把他当成了听不见人话的死物一般。
女人们对丛莘的容貌从不曾有半分好感,而自他每天惹出这样的事后更对他指指点点,叫他“狐媚子”“男狐狸Jing”“勾三搭四”“下贱胚子”,说他“狐狸Jing投胎”“指不定是妖怪”……
丛莘对此倒是无所谓,他身边早已团聚了另一批男人,这些女人并不敢动他。
男人们听到这样的嚼舌也并不会发挥正义感去管那些女人,只管顾着自己色欲对着他口中心疼不忿却没一点实际行动,虚伪得紧。
质量如此之差的男人,他是没一点兴趣的,这几天也玩腻了这把戏,再也没法忍耐自己的性欲守株待兔,他心中估量,决定今天转为主动出击。
恰逢此时,宋之临路过这片,又听闻那些闲人在磕牙妖怪的乱闻,他意兴阑珊懒得听,却听一群人都在说,这人长得如此妖气,不定是不是妖怪变的呢。
他心里嗤笑:真要是妖怪,你们还敢在这里说这等闲话?摇头正要离开,却听得故作惊讶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呀!这小娘子长得如此标致,可是哪家闺秀落难至此?若有要我刘大明帮忙的,我刘大明义不容辞!”
刘大明?那个还未及冠,强娶来的妾室就有了三十六房的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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