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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说,小文,你怎么这么背,老是被殃及池鱼。
田野看了我一眼,说,谢谢。
可能是谢我刚刚帮他挨了几个玻璃杯吧。
其实他给我说谢谢的时候,我感觉好怪异,还有点心虚,总隐隐感觉自己的举动有讨好小舅子的嫌疑。
我揉了揉肩膀,说,不用谢。
他说,我以前认识你吗?
我赶紧摇摇头。
他脸上都肿了,笑比哭还难看,他说,我叫田野。
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说,纪文,在这做服务生。
他说,你刚刚不护住我脑袋,估计现在头皮要破了。
我说,你朋友挺不咋地。
这是实话,来酒吧的人虽然杂,少不了是些狐朋狗友,但也不乏许多有素质有腔调的人。他的朋友真不咋地。
至少比不上我和阿生。
虽然阿生也不咋地,但阿生绝不会有一天对着我头顶扔酒瓶。
他苦笑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有时候没办法。
连朋友都没办法选择吗?
他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也不想和他们混一起,正好这次散了。
我想安慰他,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被人骂杂种可不好受,我小时候被其他小朋友说是没妈的娃我都难过了好久。
我说,我记得你以前成绩很好啊。
他偏了偏头说,我们不是不认识吗?
我撒谎道,我听你哥说的。
他笑起来,说,是挺好啊,现在也还行啊。
可能是年纪相仿吧,我倒是很快和他聊上了。
我说要回学校的时候,他执意要请我吃宵夜。
我和他,还有高个男曹裕便跑去吃烧烤了。
他又问我,他说,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
我想了想说,我以前打过你,上高中的时候。你哥又逮着我打了一顿,我爸后来求过你和你哥。
他一拍脑门说,哎,想起来了。我记得,原来是你啊。我那会儿好瘦。我哥后来没怎么你吧?
我一时有点梗,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我说,没怎么。狗哥挺好的。
他说,啥?
我说,你哥挺好的啊。
他说,你给他取绰号啊?你敢给他取绰号?
我其实就那么叫,叫着叫着就改不过来了。
后来喜欢他了,更舍不得改口了,总觉得只有我才会那样叫他,好像是我的特权一样。
田野给我聊了会他哥,他说起阮荀还是很崇拜的。
我们又七七八八的聊了些,游戏啊,啊,漫画啊之类的,那天晚上之后,我和他们两人就渐渐熟络起来。
不过这种关系倒令我觉得有点尴尬,我总不能直接开口告诉田野说,你哥是我的人吧?
但不挑明,哪一天他发现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想。
可是挑明也很令人觉得诡异,并且重要的是我压根不知道阮荀会怎么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会不会在意像亲人表露这种关系呢?
还是他只想将这种关系维持在一定范围内呢?
我只能猜。
猜的结果就是,我发现狗哥并没有在这段关系上有过任何宣传和表现。
即便是在我最熟悉的酒吧范围内,也只不过是周敖他们清楚而已。
我并不是想要大张旗鼓,只是太想他了吧,所以连他的任何细微之处都一并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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