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什麽感觉。
一样温热得身体,有弹性的皮肤和肌rou。那身体里面,却突然没有了跳动的东西。直觉得就能感觉到,那是死人的身体,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堆温热得rou块。
莫尘只是冷漠的看著那具尸体倒下去,没有後悔、没有害怕、没有内疚、没有迷茫和不安。有的,只是总有一天,这业报会回到自己身上,而他甘之如饴的坦然。
为了白荷,他无怨无悔。
“是少爷的房间!快,有人闯进去了!”窗子外传来了那些佣人和保镖们的呼喊声,还有护院的狗狂吼著。同时走廊上也瘾瘾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都在往这里跑来。
莫尘往窗外望了眼,掀起床单就把白荷裹了起来。两手一捞就把她抱了起来,身手俐落的又从窗口翻了出去。
(10鲜币)尘中白荷(三十一)
吴金来的房间在二楼,就算手上多抱了一个人,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也没问题。只是一到楼下,这漆黑一片的草坪早就被手电和路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什麽人?”一声大喝,几道手电筒的光同时打了过来。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朝吴金来的房间去了,但是还是有三、四个人守在下面。看清楚莫尘的样子,还有他手上抱著的女人,几个人顿时明白过来。
其中一个人立刻用力的吹起了口哨,尖锐刺耳得声音划破了整个吴府的夜空。另几个却是俐落得就掏出了枪,一个个黑洞般得枪口对准了他和白荷。“不准动!再动就打死你!”
那枪,莫尘还是有几分忌惮的。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把白荷救出去。
“莫尘。”
正想著该怎麽办,怀里的白荷突然低声的叫他的名字。莫尘低下头,只见那一张漠然如人偶般的脸上,白荷也正静静的望著他。
“放我下来,你走吧!”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完。”
莫尘也静静的望著白荷。他知道白荷还有什麽事没做完,也知道如果留下她她会是个什麽下场,白荷自己也很清楚。可是那张脸上没有迟疑、没有不安、没有恐惧懦弱。那张脸只是冷冷的,就如同那夜在码头,她让张管事扔钱给他时的脸一样。好像那只是别人的事,痛的是别人、被折磨的是别人、死的也是别人。
只有真正心狠的人,才能像折磨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折磨她自己。
白荷能对自己这麽狠,他却不能!他愿意用自己一辈子的罪恶换她一生的平安如意。
“不管还有什麽事,交给我。我会替你做任何事!”
白荷浅浅的扬起了微笑,眼中却只有结了冰的凶残,“我要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杜谦风陪葬。”
莫尘没有半分的惊讶,他知道的,白荷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如你所愿!”
“杀了他们!开枪,快给我开枪!让他们死,我要他们全都死在这!”尖叫到几近嘶哑的声音狂叫著,吴永顺像个疯子一样从楼里冲了出来。他手上的枪也跟他一起疯了一样,在半空中甩动著,却不知道在对著什麽放著。
呵呵,唯一的儿子死了,命根子死了,这种滋味很不错吧!
不够……还不够。我的痛苦,你知道的还远远不够!
被吴永顺一叫,原本只是拿枪对著他们的人一个个都拉开了保险。再加上刚刚往楼里跑的人现在也跑了回来,一时间竟有十几把枪同时对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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