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分组汇报自己的组这一次在野外实习中所做的调研项目的过程和成果,讲完了,我们这次的实习课程也算是圆满结束了,就剩下明天最后一天的爬山之旅。
爬山自然是爬我们所在的东灵山,据说这里的山顶是北京市海拔最高的地方,有两千三百米,还有京西的“珠穆朗玛”之称。
不过因为我们要走的路并不是人家正正规规修给登山旅客的路,而是一条当地人自行发现的土路,虽说这么多届过去了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但是听有的学长说过中间有几段路程还是非常陡的,上就不易下来更难,据说上一届还有胆子比较小的男生女生到了那里死活不肯往下走的,最后还是老师同学们一起边劝边拉边扶才从山上给哄了下来。
所以,出于对安全和心理素质等方面的考虑,这次老师是特意跟我们明确说了爬山属于自愿行为,不想去的同学可以留在大本营等着大家,不必勉强。
其实我觉得,既然生科院来这里那么多次都没有取消这个项目,那说明真实的危险度肯定是很低的,不然学校也不可能冒着担责任的风险来让大家进行这项活动。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被老师严肃的态度给吓到了,我们组里的三个女生自然是都不去了,当初爬香山的时候她们本就是反对的,而王思远则因为有恐高症所以也决定不去,我们组就剩下了六个男生。
老实说叶煦会答应爬山还挺出乎我的意料的。他这两天因为脚受伤的缘故都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山里去采集样本,一直留在营地里修养,而今天晚上汇报结束后助教来统计上山人数时他却积极地表示自己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山还是要上的。
等着助教走了,我才问他:“你确定你明天要爬吗?脚没问题了?”
“当然没问题,歇这么几天早就好了!”叶煦一副嫌我大惊小怪的样子,但是我却发现他在说完后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往站在床边的林久桥那里扫了一下。
难道他要去爬山是还抱了什么其它的想法?
事实上自那天何安告诉我林久桥就算喜欢男人也会是个攻之后我就有点看出些端倪来了。叶煦这家伙对林久桥好像是不大一样。
他平时对我们总是喜欢不冷不热地开嘲讽,但是在面对林久桥的时候他却总是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说话不酸了、表情不拧了,就连眼神都不再是那么冷冷清清的,乍一看简直有暖男的风范,我时不时地就要目瞪口呆一下。
如今见他坚持要去爬山,我猜他可能也是为了多些跟林久桥相处的时间。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自己还是不要揭穿的好。
于是,我装着思忖了一会儿才对叶煦道:“你要是真想去倒也可以,但毕竟伤刚好还是要注意一些,最好找个人全程跟你一起爬,万一有点什么情况还能有个照应。”
叶煦听完瞄了我一眼:“你想全程跟我一起爬吗?”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想。”在这种时候我当然不会为了照顾叶煦的情绪去说那么不长眼色的话,反正嫌弃脸的Jing髓我已经跟他那儿学了七七八八了,当即摆了出来道:“我跟安哥已经商量好要去冲顶的,带着你不是拉低速度么。”
“诶易生有你这样当室友的吗?!”叶煦瞪着我,不得不说他那怨怒的小眼神演得真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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