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攻说好,他挂了电话,手撑在额头久久。助理敲门进来时,赫然发现,攻的双眼尽是红的,吓得助理抱着文件结结巴巴,不知是出是进。
又过了两日,法国男人约他见面。攻见了,那男人端着杯咖啡,从容地坐在他对面。
他问攻,知不知道受的身体情况。
攻点头。
男人表情变了,他用法语谴责攻的自私,明明早就知道该怎么做,还拖到现在。
他又嘲讽攻的自卑,攻这么多年,都不敢让受将腺体换回来,不是怕又是什么。
本来他还不确定,他能让受喜欢上他,现在见到攻,他知道,受一定会喜欢上他。
毕竟攻这样的男人,受早就该清醒过来。
攻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法国男人将情绪宣泄完后。他才道:“我来见你,不是为了要听你说这些。”
“我知道你家的医院,在置换腺体这方面,很有研究。”
法国男人微微笑着:“不用你说,我也会安排他去我那里做手术。”
攻垂眸:“那就谢谢了,先走了。”
他站起身,看向那笑的志得意满的男人:“也许我是没有那么自信敢保证,他术后还会留下来。但你呢,你将那个O送到我身边,又让他看到那样的视频。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你都让他伤心了。所以我不会轻易放手,除非……”
就像肖母说的那样,受将腺体换回,不会再爱他。
他会因为本能,而彻彻底底,属于这个男人。
37
受回到家时,攻不在家。他重新将那个寄到家中的视频拿出来看。
不知道寄这个东西给他的人目的如何,那是段完整的视频。
他能够看到攻仓皇逃离的模样,还有那个O蜷缩在车里,最后被医务人员打开车门,带走。
如果要让他和攻彻底闹翻,直接剪掉后面的不是更好。
就算攻最后逃了,可他受那个O的吸引是事实。这次也许没有发生什么,那下次呢,没有阻隔剂,这个就是定时炸弹。
受捏着遥控器,最后狠狠将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头疼极了,下意识去找药。他现在有点药物依赖,他知道。
身体的情况一塌糊涂,他也知道。
想到再吃药没办法怀孕,受还是将药塞回抽屉里,将电视电源关掉,回床上躺着,等待那阵子磨人的疼痛过去。
睡到一半,他感受到有人摸他的脸,睁眼一看,是攻。
看了眼时间,是晚上八点了。攻碰着他的脸,问:“又头疼了?”受闭上眼,没有回话。
半个小时后,攻端了碗粥进来让他喝,喝完以后再给他递药。
受将脸一偏,不肯吃,还嘴硬:“我现在不疼了。”攻手指摸上他的后颈,挑眉。
他瞒不过攻,攻一摸他紧绷的肌rou就能摸出来,他的情况如何。最后还是吃下了药,他要睡,攻给他掖被子:“睡吧,等你醒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受心里一沉,乱糟糟地想了许多,最多的就是那个命中注定的O,他心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就像宣判死刑后,迟迟没被下刀,吓得要命,又似被凌迟,磨人得很。
攻却说的不是这件事,他提起另外一件,却也够吓人。攻说:“你做手术吧,你的腺体……该换回来了。”
受的脸顿时煞白一片,攻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让他换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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