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个干净。走出浴室,见徐振穿著宽松浴袍躺床上抽烟,身边摆著一盒避 孕 套,走过去抚摸徐振结实的胸膛,拿出看家本领挑逗。
徐振悠悠然地吐烟圈,手指头一挑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侧到一边,调笑说:“你这个角度最好看。”
蒋毅闻言笑说:“他们都说我的侧脸长
得象演戏的苏城,徐老板你看我们象吗?”
徐振大笑出声,灭掉烟头,一把将他抱过来,翻身推倒在床:“这我可得仔细看看。”他脱掉蒋毅的浴巾,一 丝 不 挂地人体呈现眼前,一样的肤色一样的身段,侧扬的脸庞也有相似的轮廓。
视线下移,饱满的胸膛上有浅浅的牙齿印,再看手肘,极小的一个针孔。蒋毅立刻察觉到了徐振的热情冷却,他心虚道:“这是前几天发烧打的吊针。”
这话蒙蒙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徐振怎麽会信,有毒的食物他尚且不肯碰,何况有毒的男人。享受两字,是身体健康前提下的消遣,拿生命去享受,他才不干。
他摆出纯熟的假笑,摸了一把蒋毅的脸说:“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忙,要先走了。”
蒋毅彻底呆了,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要走。可是徐振已经站起身换衣服,他也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徐振掏钱包取出一叠钞票,搁在枕边,轻笑说:“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好好休息,以後再联系。”
以後再联系,就是再也不联系。蒋毅眼睁睁瞧著大好机遇从自己手中溜走,急的眼眶都红了,微微垂头,委屈地呢喃:“徐总……我还能见到你吗?”
这幅模样,似曾相识,徐振走过去摸摸他的头,避重就轻:“自己的身体要当心。”
蒋毅明白这是无力回天了。
同一夜晚,同一轮月光下,苏城独自躺在自家的超大号床上,思绪万千辗转难眠,用手机刷论坛,被一则八卦新闻吸引。海滨派对,聚众yIn 乱,白薇的豔 照一张一张被贴了出来,她衣衫不整的,拥抱接吻的,玉女形象荡然无存。
苏城看得心惊rou跳,心痛不忍,他心中的白薇,永远是童年那个小小的女孩,梳两只羊角辫,睁著水灵灵大眼睛喊他“阿城哥哥”。
这晚苏城没有睡好,他做了一个绵长的毫无逻辑的梦。梦见小小的白薇抱著膝盖哭泣,问他,阿城哥哥,为什麽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
苏城不懂该如何让小女孩停止哭泣,用身边仅有的五毛钱买了一根橘子棒冰,他小心翼翼地捧到白薇面前,可是她不要,冰棍一点点融化,他眼看自己唯一能为她付出的东西一点点消息,他想让她开心,可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梦见托尼,托尼笑著对他说,你跟著我,我保证比在酒吧唱歌出息。
他梦见自己的母亲,离开的背影,再也没回来。
影视圈抬头不见低头见,白薇和苏城刻意保持不近不远的客套距离,拥有彼此的私人号码,却只在节假日群发统一的祝福短信,很有默契地做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苏城第二天清晨拨白薇的电话,不出意料听到话筒里冷静官方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打给托尼,无人接听。苏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後犹犹豫豫地写了一条短信,接收对象是徐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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