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说,会一直一直憋在心里,这是剑修的老毛病了。”
陈芷的抱怨在耳畔回响,阿恬觉得,其实这句话大可以把“北海剑宗的男人”换为“北海剑宗的人”,因为剑修就是一群不太会表达好意,也不太会去接受他人好意的傻瓜。
李恪喜欢洛荔,却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忍让着她。
陈芷想要维护李恪,也说不出口,只能远走他乡。
洛荔被仇恨蒙眼,也不愿拖累宗门,最后选择以惨烈的姿态决裂。
而现在,白心离匆匆赶来,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拦下,却也只能说出一句“这件事,我来说”。
不会说。
不想说。
不能说。
剑修似乎永永远远都在吃沉默的亏。
阿恬是剑修,但她更不想吃亏。
“大师兄,你这样是不行的,”她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响起,“姑娘家总是喜欢听些顺耳的话。”
白心离愣了一下。
“只是默默去做是不够的,因为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就永远不知道。”
阿恬笑了,给出了致命一击。
“素楹师姐说你心悦我,徐师兄说你心悦我,那么……大师兄,你心悦我吗?”
这句话不可谓不大胆,如果戚涵在场的话,恐怕会当场气晕过去,然而他没能在场,因为他正在和倒霉师弟一起帮师父晒丹药。
很多修士都认为丹药只要出炉就算大功告成了,但其实,这是外行人才会产生的错觉,起码在方仙道里,需要在成丹后晒足七七四十九天日月Jing华的丹药就多的能当饭吃。
“铺开,全部都铺开。”
他指挥着张泽衍将一匣匣丹药洒到地上的布匹上,一只手里拿着账册,一只手捏着笔杆,倒空了一匣子就记一笔,连具体的个数也登记在册。
“……呼哈……呼哈……”
被丹药匣压的直不起腰的张泽衍累的气喘吁吁,对袖手旁观的师兄非常不满,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瞧瞧你这体力,”戚涵还不忘落井下石,“要我有闺女,绝对不会嫁给你,太虚了这也,吃药都补不好。”
张泽衍觉得自己体内一百多种自尊心中的其中一种刚刚被践踏了。
“……我、我……哈……哪里虚!”他放下药匣严正抗议,“你……你知道……这批玩意儿……多沉吗?!”
“知道,知道,在没你之前,这种体力活都是师兄我一个人在干,”戚涵敷衍的摆了摆手,“别抱怨,赶快的,要是耽搁了晒药的时辰,小心师父泰山压顶。”
想到了自家师父那二百斤的“曼妙身材”,张泽衍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顶着浓郁到了冲鼻的药香,老老实实的又俯下身伺候这些丹药大老爷。
“清神丹二百一十九……醉仙丹一百四十六……”
他勤勤恳恳的把月光下闪闪发亮的丹药分门别类,这个活Jing细的很,只因丹药总是长成差不多的样子,只有日夜与它们打交道的方仙道嫡支弟子才能Jing准的分辨,是以绝对不能交待到旁支那群门外汉手里糟蹋了。
“……定风丹一千有二……我说师兄,师父这炼的也太多了吧?”张泽衍一屁股坐在了空地上,累的满头大汗,“这足足比去年多了一倍啊!”
“恩,当然多了,里面也有我炼的,”戚涵不动声色的说出了真相,“我在屋子里憋了十五年呢,那些药也都要拿出来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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