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多事去告诉他你想错了:他会让我做比较多。他才不要把和陈一平相处的事说出去,邓特风不要让别人知道陈一平究竟有多宠他,这是仅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于是每个人都继续想当然地“误解”他们的关系,邓特风继续心情很好地研究教学片。
他告诫自己很多回,不要每个举动都征求陈一平许可,这样只会让他厌烦;更千万不要……太早高`chao。虽然陈一平知道他是处男,如果做得足够好,是否就不会那么明显的像个处男?可第一次还是一团糟糕一塌糊涂令邓特风恨不得陈一平忘掉。
他太担心陈一平没感觉,或是感觉痛,看Yin`jing是否还在勃`起状态来判断不够,总要不停断地去偷看他的眼睛才能确认。又为自己反反复复需要他确认而觉丢脸,迅速移开眼光,几次三番莫名脸红透。呼吸都呼吸不得,压在陈一平身上负气地伸展四肢紧紧贴着他,插入蹭了几下就射出来,让他大脑空白断线,反应过后,很久抬不起头。
每一次让邓特风做,他都恨自己做得不好,想着下次一定会有进步,希望陈一平记住下次,不要对前次有印象。
第一次做`爱只可用尴尬二字形容,尴尬是会传染的,陈一平从未试过这么尴尬的和人做`爱,初次都没有。邓特风的尴尬让他都变得尴尬,但是这种尴尬不会扫兴,只是感觉,很特别。
从六点到八点,窗外是铺着雪的黑夜。教学片到用时方恨少,邓特风第一次做完,一刻不停地用密密的思绪念头谴责自己观摩太少,都没有记到心里。把脸埋进被子,想问陈一平做完会不会难受也问不出口。只听见浴室水声哗啦。
陈一平洗浴过,单膝跪上床把他从被子里挖出,头发仍shi着,却在问他:“要不要出去吃东西?”
看教学片之余,邓特风有穿插着看方太教下厨,打算为以后在一起学煮菜。但公寓冰箱是空的,并没有让他施展的机会。
他真正和陈一平做过爱,反而急性尴尬爆发一样不敢直视恋人,启齿问:“你不会……不舒服……”
“没有。”陈一平温和地回应,接着取笑他:“跟你做我好饿。”
邓特风更丢脸的是,他也饿了。好像一天都Jing神紧张没有进食。
就这样第一次做完,不是喁喁细语相拥而眠,而是夜晚二人都穿上厚衣,出门找一家味道并不好的寿司自助小店觅食。之后去超市购物。
根本不浪漫,说出来更有点无厘头。
纽约冬季雪重,铲雪从不及时。可是奇怪地,能一同听着圣诞欢歌,呵着白气走过长长的带雪街道,那些分离思念和孤单,都是值得的。邓特风在一盏海报灯旁停步,看着陈一平走到他身前两步,看着他的身影,没有来由地怔怔说:“我爱你。”这是他第一次亲口说爱。这时偶有路人,偶有从树枝顶碎落的雪花,但当邓特风的视线里只剩下陈一平存在,陈一平回复:“我爱你。”一切都值得了。他甚至可以从这一秒的这个画面里,得到面对未来三年更长分离的勇气。
第二年假期,邓特风回温哥华。
邓特风想与陈一平同居,是一起住在某处而不是如现在那样今天你住我处明天我住你处只过一夜,可他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唯有每次,在陈一平公寓管理处张贴“请拿走健身房内哑铃的住户归还”的公告前冷淡又不满地评价:“这里住户质素一年差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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