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多了。”
文翰急得声音都变调了,说:“好红红,赶明儿,我亲你一个小时。”
汪红的脸红红白白的,呸了一声,不再多说,照文翰说的,拿了容器,装了血浆,递给文翰。文翰接过,在汪红的脸上胡乱地亲了一下,撒腿就跑。
到急诊室门口,正碰到进来的何况,文翰说:“你别到处跑,待会儿,可能会有人来拿药,记在我账上。”没等何况回答,文翰就跑了。
到吉普车那儿,赵文涛已经在等著了,不耐烦地说:“怎麽才来?”
两人上了车,文翰说:“我弄了血浆。到底是怎麽回事?”
赵文涛的脸绷得紧紧的,说:“榔头来电话,说徐卫兵他们遇了埋伏,好几个人受了伤,很重。”
文翰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车子开得飞快,照赵文涛的指引,到了城西的一处平房前,停下,从黑暗中立刻冒出了两三人,打头的正是榔头,压低的声音中听得到哭腔:“赵医生,这边。”
这两人一进了房,就见亮晃晃的房子里,两三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边上那个正是张斌,人事不省。文翰立刻上前,将床单揭开,身上包了纱布,血迹斑斑,文翰立住了,没敢上前。
赵文涛看了看,没见徐卫兵,便上前,手在张斌的鼻子前探了一下,低声说:“有气,文翰,你快一点。榔头,你们老大呢?”
榔头低声地嚎啕起来:“老大没了!”
文翰惊惶地回头,见房子里六七个人都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再看赵文涛,晃了两下,忙扶住他,对那些人说:“胡说什麽?在哪儿?”
榔头一指另一张门,呜咽地说:“在里头,小丽和黑皮在里头陪著呢。”
赵文涛推开文翰的手,说:“我进去看看,这里,你来照料。”说著,走到那扇门前,推开,进去了,又关上。不一会儿,门又打开,赵文涛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对文翰说:“别发呆了,先看看张斌吧。今天要辛苦你了。你们两个,把针和线拿来,弄点热水,还有干净衣服。”
文翰的浑身都僵住了,猛地省悟过来,叫两个人把东西送到那屋,也不再管,回头去看张斌。
文翰戴上口罩,先将三个躺著的人看了一下,张斌的伤最重,身上缠满了绷带,头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另外两个,一个被捅了肚子,还好不深,肚子里的东西没有出来,一个是胳膊断了,正哼哼唧唧。文翰定下心神,先给那两个人止痛,再来到张斌的面前,手指在颈动脉处探了探,心跳得极快,嘴唇发青,可能是失血过多。
还没等他开始,赵文涛又出来了,将文翰推到一边,说:“我来给张斌弄,你去看那两个人。”
文翰疑惑地抬起头,赵文涛在他额头上抹了一下:“你在发抖,满身大汗,我不放心。”
文翰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让开位置,看见赵文涛拿出剪刀,将缠在胸前的纱布剪掉,露出张斌的胸膛。文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看到张斌的胸膈处,血rou模糊,有一个洞。
文翰立刻掉转头,喊人拿出纸笔,开了药方,朝那些人看了看,对著一个看上去不太凶恶的人说:“你过来,去医院急诊室找一个叫何况的开药,不要声张,轻手轻脚,别慌张,如果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被抓了不要紧,这几个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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