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塔斯问道。

    阿尔塔斯思考片刻，如实回答，“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的，宝贝儿。”

    “我也是。”

    阿尔塔斯怔住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修尔的话是什么意思。

    修尔闭上眼睛红着脸小声说，“嗯……我的意思是——我愿意一直当你的身下受，阿尔塔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觉得……没关系。”

    阿尔塔斯盯着怀里的少年看了片刻，愉悦地笑了。

    “宝贝儿，我们先去看看佟恩和安铂吧。”

    “嗯。为什么他们昨天晚上没有跟你一起回到城堡里来啊？”

    “因为大家都很累了，但是我想念你，想得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悄悄地一个人先回来看你。”

    “你不累吗？”

    “唔……想到马上能看见你我就感觉不到累了，我也很庆幸昨天晚上我来了。”

    “是妮丝让你赶紧回来的吗？其实我听到了，她说她要告诉你——你不赶快回来的话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也不完全是呢，因为妮丝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回奥尔城的路上了。”

    “……其实在妮丝去对你说这些话之前我完全可以阻止她，可是那一瞬间我突然失去了阻止她的理由——因为我也希望你快点儿回来。我很不喜欢这里，每时每刻我都很害怕，但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再害怕什么了。”少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呢喃，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嗯，我都知道，宝贝儿。”阿尔塔斯轻轻吻着他紧闭的眼睛，“我说过很多遍的——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直到你的生命走到尽头为止。宝贝儿，我不会将你一个人留在这个肮脏可怕的世界上，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孤单和害怕。”

    “哦……你的意思是——我一定要比你先去世，对吗？”

    “嗯。”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比我迟离开这个世界。”

    “嗯。”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绝对不可以喜欢上其他人哦。”

    “嗯。”

    “……但是你也不要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留太久，你要快点儿到另一个世界来陪我，我在那里等你也很孤单寂寞的啊。”

    “嗯。”

    “……可是我也舍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啊怎么办？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呀……你觉得这样好吗？”

    “嗯。”

    **

    和阿尔塔斯一起回来的除了碧垂斯、佟恩和安铂，还有布兰奇。

    面对修尔的疑问，布兰奇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少爷，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就是保护您，我当然应该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但是我有阿尔塔斯，不需要你保护。”修尔紧紧扣住阿尔塔斯的手指，眯起眼睛笑容恶劣，“以后你负责保护佟恩和安铂好了。”

    “这算是命令吗？”布兰奇问他。

    “嗯，这是命令。”

    “我明白了，少爷。”

    修尔看向碧垂斯，因为有阿尔塔斯在场，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稍微缓和了语气，异常礼貌地问道，“好吧，碧垂斯，你是阿尔塔斯的姐姐，无论你是选择离开还是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