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分享了位置。
两人忙完这一轮,都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冬西闻到了肥皂的芳香,还有一种类似青草根的气味,chaochao的,有点涩,却很清新。他才发现,自己还躺在梅生的身上。
他懒得动,微微仰头,就能看见梅生刚刚剃完了胡子的干净下巴。
冬西突然想,自己上次跟人这么亲热地靠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呢?
哦对了,其实没多久以前,他前天刚拍完床戏呢。但那跟人耳鬓厮磨的不是他,是另一个被他创造出来的魂魄。而他自己,大多数时候是不见天日的,摄影机前演别人,摄影机后面演冬西。
他问梅生道:“你今年几岁?”
梅生:“29。”
冬西:“比我小三岁.......你家人都在城里吗?”
梅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自己一个,家人没了。地震,一个都没走出来。”
冬西叹了口气:“天要收人,也是没办法的,自己一个,倒也自在。”他心想,难怪这小子被人五花大绑还那么平静,原来是遇到过大变故,心冷了。
虽然心冷了,但给人感觉还是暖的。大概真正坚强的人都那样,仿佛世界从来未对他施以伤害。然后他偷了你钱包,打了你两拳,你还能靠在他身上,扯扯淡,在他的气味中入睡……
想着想着,冬西真的睡过去了。他太疲倦,已经七天没睡好觉,于是他忘了自己变成了rou票,沉沉进入梦乡。
连梦都没做一个。
冬西睁开眼睛,感觉好久没睡得那么沉。然后他想了起来,自己被绑票了,跟他一起被绑来的倒霉蛋,现在正垫在在身体底下。
冬西坐了起来,对上了梅生清亮的眼眸。
“现在几点了?”
梅生瞥了眼身后的手腕,道:“3:20。”
冬西睡了一个多小时,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查看微信。那条求救信息底下竟然有几百条回复,几乎他整个朋友圈都出动了。
冬西一看,差点把手机摔墙上。
打头的第一条回复是金像奖主席周世民发的:你丫出柜能找个好日子吗?明晚就是颁奖礼了,还有哪个娱记会关心什么电影啊,都在人rou你后面那男的是谁了!!!
冬西这才注意到,照片里他小鸟依人地靠在了梅生的胸膛上,多了这个背景,整个照片的含义完全变了样。
身上的绳索,他紧皱的眉头,抬起的腿,完全可以有另一个解释啊。这没心没肺的世界,是有多讨厌灾难痛苦,于是大家好心地认为,冬西只是喝多了,不小心泄漏了一点他秘密的欢乐。
下面的回复有朋友的祝福、前任的嘲讽、闲人的八卦,还有医生朋友提醒他注意姿势,就是没人说:我!去!报!警!
冬西绝望了。他耷拉着脑袋,道:“没人会来救我们了。怎么办?”
梅生浏览那些回复,正乐着呢。他无所谓道:“那就自己救自己。”
他们俩研究身上的绳索,发现这绳子绑得专业极了,即简洁又牢固,完全控制住人身上主要的活动关节。他们的手臂被反绑在身后,梅生试着咬开冬西手腕上的绳结,没有成功。
冬西皱眉:“绳子太糙了,试试润滑剂,减低摩擦力。”
梅生咬开润滑剂,挤在绳子和冬西的手腕上。浓稠的ye体从手腕流到手指上,凉凉的。
梅生又试了好一会儿,还是失败了,绳结一点都不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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