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见塘玩了三天三夜,月魑做到了一个小厮应该做到的全部,及时端茶倒水、磨墨递笔,还为自家主人捏捏肩背,提前去找大厨定菜。
其实,做到这些并不困难,难的是把握好时机,更要把握好主人输赢之间的情绪。在月见塘伺候自家主子的小厮不少,能完全做到的却是不多。于是,看着端上来的香气诱人的佳肴,还有费了很大功夫煮的茶水,有人心里痒痒,竟是提出了冒昧之请。
对此,哪怕隔着面具,身为被人当做商品提出交换的小厮,月魑都能感受到雪挽歌那一刻的震怒。果不其然,雪挽歌直接拒绝了:“抱歉,这人我用惯了,没了他,实在不方便。”
“没事。”那笑得散漫的妖魔女郎倒也不在意,反而戏谑的挤了挤眼睛:“兄长这小厮只怕不止是侍从吧?”雪挽歌沉默不语,她笑意更深,抱拳躬身道:“小妹冒昧了,请兄长恕罪。”
之前相处还算愉快,但雪挽歌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多好。他用锐利的眼神剜了苦笑的月魑一下,才收回视线:“还玩吗?”
“本地一众爱棋之人,唯我最强,兄长把我杀得片甲不留,还玩什么?”女郎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周围笑闹围着的朋友们投去嗔怒的目光:“你们一个两个笑什么,再笑我就下去让你们来,能坚持一个时辰,我以后也心服口服的叫你们兄长!”
一群妖妖魔魔顿时化鸟兽散,那奔放的女郎笑骂一声:“一群牲口,看你们还笑!”说着,她将一张房卡塞给雪挽歌,嘴角微勾,坏笑着眨了眨眼睛:“夜晚还很长,你带着你的小厮一定要玩的开心呀。”
雪挽歌垂眸一看,顿时陷入了窒息般的无语中——那张房卡,是月见塘最高等级的夜卡,能住最好的房间,还能得到最热情的服务。当然,给自己的意思是让自己带着“小厮”过去玩一夜,钱她包了。
不过,雪挽歌并没有过去,更不可能带着月魑过去。走在月光下,他不冷不热的说道:“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魔尊还是这么招蜂引蝶!”
觉得雪挽歌被迫默认他们的关系不止是主仆,心里怕是正不高兴,月魑很乖顺的回道:“不,这丫头明显是看中我的工作能力。”
“嗤!”雪挽歌似笑非笑的剐了他一眼:“工作能力?你是说伺候人?”
月魑摸了摸鼻子,装傻到底:“难道不是?她给你夜卡,明明是觉得你下了三天三夜的棋,需要好好休息一晚,让我好好照顾你休息。”
雪挽歌又“嗤”了一声,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月魑的答案安抚了他:“我看见不少人设下了赌局。”
“是,我赚了不少。”月魑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你想做绒毯,总得染点花样图案,但我的狼毛拿出去,质量太高,在这种小地方很容易引人注目。”
雪挽歌了然:“你要用这笔钱,请嘴严的织染师到庄园来?”
“不。”月魑嘴角微扬,摇了摇头:“我再是没有洁癖的毛病,也不喜欢外人碰我的毛。所以,不如自己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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