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裴云惜出面管教。
“是吗?宸惜和玉惜去了何处?”裴云惜沉yin片刻,锁紧了眉头。
阿眉愁眉苦脸道:“顺兴赌坊。”
“什么?!”裴云惜大惊。
他赶忙出府,赶去顺兴赌坊,这赌坊赫赫有名,是临安城中最大也是最黑的赌坊,饶是裴云惜这等不沾赌博的人,也如雷贯耳。裴宸惜与裴玉惜两人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居然跑去这等吃骨扒皮的地方,简直作孽。
待裴云惜快要赶到顺兴赌坊门口时,却远远瞧见那门口围了许多人,大家喧闹低呼,隐约夹杂着什么惨叫声。裴云惜心神不宁地拨开人群,却见是一群高大强壮的男人正手持木棍,凶狠地殴打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那蜷缩着地上满身尘土的男人嘴边全是血迹,痛苦地呻yin着,场面惨不忍睹,但无人上前。
“你他妈还不还钱!?嗯?!”为首的打人者说着便是毫不留情地一脚飞踹。
地上的男人滚了一圈,快要说不出话来,“求、求求你们……我、我没钱……了……”
“没钱?呵,没钱还敢再来赌?兄弟们,给我打!”
话音刚落,四五个男人又冲上来,丝毫不顾人性命,如同宰杀一头家猪一般,往死里打那男人。
裴云惜看得心惊rou跳,暗暗倒吸凉气,却眼睛一晃,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大哥?!——”
那打手当中,有一人听见裴云惜的呼声,迟疑片刻,回了头。
“真的是你,贺大哥?!”裴云惜瞪圆了眼珠子。
贺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脸上冷漠的神情却还未来得及收回去。他停下动作,把手上的棍子往身后一藏,似乎欲盖弥彰。
“云惜……”
地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被几个打手拖走了,他们自然不能真的将他打死,毕竟他还要还债。只是地上蜿蜒的血痕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
贺廉没跟着他们走,而是沉默着来到了裴云惜跟前。没想到一月余不见,再见竟是这等血腥的场面。裴云惜为他担惊受怕,却不曾想他安然无恙,还做起了这等营生。
“云惜,你是不是瞧不起大哥了?”贺廉见他面色不善,不动声色地问道。
裴云惜怔愣了一下,回神,茫然地摇摇头,“不……不是……”
贺廉叹气道:“我知道,你定是瞧不起我,呵呵,可除了这等伤天害理的营生来钱最快外,我已别无他法。”
“贺大哥你——”裴云惜有些不敢置信,“你急需用钱?”
贺廉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这等富家子弟怎能明白我的处境?那所破屋的主人见我掏不出明年的租金,便将我赶了出来。巡逻队的差事能有几文钱?我怕是哪一日饿死,也无人会知。”
“我可以借钱——”
“借?我怕我是还不起的!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贺廉打断他,理直气壮道,“云惜,人各有命,你不会懂的。只有这等肮脏灰暗的营生,才能使我不被发觉,又能果腹肚皮。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没有!贺大哥,我并无此意……”裴云惜被他说得愧疚,顿觉自己太过天真愚昧,“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以为薄肃回京了,你便可得自由,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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