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
心猛地落回原处。
粗布颤着,我伸手掀开。
三哥满面是泪,紧闭眼睛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睁眼看见我便扑了上来,哭得更加撕心裂肺,闹心的委屈和恐惧。
我摸他泪津津的脸颊,心中一痛,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三哥别哭,我回来了。”
我可以听见耳边的抽噎,和细若微丝的声音,“我怕怕……好黑……”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不过半天的光景,家被人抄了,父母被拘禁起来。
我把之前头上带的那些发簪首饰藏在身上,给三哥换上另一身扒下来的甲胄。
“跟紧我。”我说。
三哥早已擦干净眼泪,乖巧的点头。
我们穿着这一身行装,很轻松的出了沈府。
在当铺当了那几件首饰,带着银两,换上平民的粗布衣裳,买了辆马车,和一袋干粮,一路向南。
“三哥”,我唤他。
马车里的三哥从睡梦中惊醒,掀开帘子两眼朦胧的看着我。
我说:“起来喝口水,你都睡好久了。”
“阿越也喝。”他笨手笨脚的拧开水袋递到我嘴边,等我喝完后才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
我现在不叫徐月娘,也不叫徐狗蛋,单字“徐越”,三哥唤我“阿越”。
我一路赶着马车,不敢随意停靠,就怕身后有追兵抓捕,只能委屈三哥同我一起风餐露宿,不过四天的路程,三哥原本还算圆润的脸颊就已经消瘦了。
“三哥想吃rou吗?”我问。
他用大眼看着我,笑着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又猛地摇头,手指拉着我空闲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抿嘴笑着说:“阿越很累,不吃rou。”
这话前后说的颠倒不明所以,但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他要把他的rou留给我,因为他知道他的阿越赶路太幸苦了。
“今晚我们就吃rou,睡床铺,踏踏实实的睡一觉”,我一边说我的手一边细细摩挲三哥因为养尊处优而纤细柔软的手指。
到了下午日头正旺的时候,连日来的赶路终于停靠下来,我们来到南方一座偏僻的小城,寻了家不算热闹的客栈住宿。
一桶热水澡匆匆洗去身上的风尘仆仆,我便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弹,躺在铺了厚厚棉被的床榻上,我搂着三哥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我是被拱醒的,怀里的三哥早早醒来,原本还安静的窝在我怀里,后来闻见楼下传来的饭菜香味便躺不住了。
三哥咬着嘴唇,说:“阿越,我饿。”
我用手指顶开他的贝齿,摸他温软的舌头,看他不可抑制的红了脸,眼神迷乱,嘴角蜒出银丝。
他说:“阿越坏。”
我想我就是坏透了,怎么就那么爱欺负他,让他全身上下沾满我的味道和我的痕迹,让他因为我而陷入不能自拔的情chao里,满心满眼都是我。
最后我还是放过了三哥,因为两人的肚子都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外面已经入了夜,客栈楼下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人吃着酒菜。
我要了几个荤菜,和一壶茶。
菜来前,三哥便捧着粗陋的茶碗美滋滋的喝了半壶,献宝似的给我看茶碗里飘着的枯黄茶叶,眼睛澄澈。
吃完饭,我牵着三哥回了客房,阖上门,我便吻住他还带着些许油渍的柔软嘴唇。
“阿越甜。”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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