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和水利建设掀起高峰,连带地,砖窑厂也忙得日夜不能停工。这几处地方最缺劳动力,吴氏族长在有熟识的商人为难民做保后,便把这些难民收留下来,让他们在砖窑厂或者在建筑工地上、水利工地上干活。这几种活最累最苦,是当地村人都不太情愿去干的活。
零星不多的难民前来投奔,吴族长没有打扰郑钰铭,自己处理妥当了。但当天气寒冷下来以后,乘船来南埠的难民逐渐增多,有时一条船上载了二十几个人,有个船家竟然专门运送起难民来了。
“不装货专门运人前来?”郑钰铭眉头一皱,一般来南埠的船主就是商人,商人不可能义务运载。
“这些难民都付船资于船主。”吴族长专门找难民了解过情况。
“那就是主动来南埠讨生活的了?都是哪里人?”
“大部分是唐国人,说是在当地无法生活,听说南埠只要有力气就可以吃饱肚子,有的只身前来,有的举家搬迁。”吴族长说这些话时,心里很自豪,南埠是多么好的地方,让远方的人们都心生向往。
“不对啊,唐和卫两国旱灾缓减了的,他们怎么还会生活不下去?”郑钰铭注重打听各地情况,他经常到埠头跟到来的船商了解各地情势,知道楚、卫、唐这三个吴国的邻国,今年都没有闹灾荒。
“这些难民说是今年没有灾荒,但堪比灾荒。”吴族长说到这里,脸上有着同情,心底庆幸南埠有两位好主家。
“怎么说?”郑钰铭惊奇。
“他们的封地老爷要求他们补交去年的赋税,连着今年的赋税在收割后,被一次性收走,有些难民家中交完赋税后,竟然再无余粮。”这些难民没有了粮食,等于是在颗粒无收的荒年。
“原来不是天灾,是人祸。”郑钰铭摇了摇头,这封地贵族眼界到底是多狭隘,竟然做起这种不计后果,不留后路的事情。
“据说那些封主多收粮是为了换取提花布。”吴族长说这话时,脖子缩了一下,难民们不知道提花布只有南埠才可以生产。说起这提花布,大都咬牙切齿,深觉就是这种昂贵的东西,吸引得他们的封地老爷发了疯似的压榨他们,用粮食去换取这种Jing美绝lun的布帛做美裳。
“额...”郑钰铭抚额。“我知道了,有灾民来就收留吧,男女老少都收留。”
初春的时候,来南埠的难民,不肯卖身为奴的都成了南埠村的临时村民,他们没有土地,靠着打工在南埠生存下来,在村边缘搭建的草棚翻盖成了泥草房,大有落地生根的架势。因为在南埠生活还不错,这些人通过商人往自己家乡传了口信,告诉家乡亲友他们在南埠的生活情况,当唐国农民自觉在当地无法生存后,便想到了到南埠求生的亲友,知道在南埠只要肯出力气就饿不死,为了生存,一个个便想法搭船来南埠求生。
为了让船主肯让他们搭乘,这些农民变卖最后一点家产奉给船主做了路资,有个船家觉得运人利润比往南埠运原料利润多,便索性专门往返运人到南埠。
“人数来得太多的话,怕不好看管。”吴族长很烦恼,村子里已经有好多外地人落脚,这些人根底知道得不详细,吴族长怕他们作jian犯科。他另外还担心,劳动力来太多,打工人员会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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