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秉不由抚须,笑道:“你这是怕他往后闯下大祸?”想了想,却又道,“不过你担心的也有道理,他这性子也不知为何变得偏激了许多,我记得他十三岁时,航一虽总找他的茬,但他其实并不是很记仇……”
江映离道:“当日放任,也许反而做下了他们师兄弟间的隔阂。”他道,“也许我那时太过忽视,以至于他日久生怨……”
袁秉没有说话。
太衍的教导,一般弟子间的冲突,只要不是太过分,长辈们都不会刻意去拎出来教训。小时干得热火朝天的,长大指不定好成一条裤子——这本是自然而然的事,太衍便倾向于天道自然,可江映离这意思,倒像是怀疑阮舟摇是故意坑害孟航一……
江映离又道:“师兄可知有什么法器,可窥破人的前世?”
袁秉诧异道:“便是神器怕也没有这样的功用,师弟因何有此一问?”
江映离摇了摇头,便没再吭声。
他其实并不想让阮舟摇再进浮生镜。
浮生镜展现的只会是阮舟摇的欲望,却不是他的记忆,他若想知前世之事,是否只有阮舟摇对他坦诚相待一途?
他对孟航一的恨也许别有隐情,正如他相信,他先前那样对他,并不是毫无根由……
袁秉道:“希望我们能快些把阮错找回来吧……”
他担忧,阮舟摇若失踪太久,事情可能就超出他们的掌控之外了。
※
“剑宗的弟子,来了?”
“只过来了几个外门弟子,不过有个外门管事也一并跟来了。”古丁龄道,“太衍邀请玉清门去太衍山做客,想必,是接受了玉清门的示好。”
院落中,艳阳仍旧高照。
小泉州的气候便是这般明媚,明明是冬日,却如暖春一般。
阮舟摇站在桃花树下,额头上黑色的纹路越发清晰了起来。
纷纷扬扬落红如雨,阮舟摇接了一片花瓣,眼中情绪难明:“太衍云巅的桃花……不知开得怎么样了?”
古丁龄没好气道:“也许君上该先仔细考虑一下你丹田内Yin极幡的事情。”
Yin极幡留在阮舟摇体内,永远都是隐患。
古丁龄已去蓬莱打听过了,范飞平闭了死关。
阮舟摇额上那炉鼎印记,他不愿意说,他就也不多问,只不过这Yin极幡……他必得多提醒他几次。
阮舟摇道:“若我能征服因果钟,也许它能帮我将Yin极幡隔绝在外。”
古丁龄道:“那不知君上进度如何?”
阮舟摇沉默片刻,才道:“毫无进展。”
在北山寺时,因果钟分明对他有感应,但入了他的丹田之后,除却Yin极幡进入之后它反抗了一下,阮舟摇想要“征服”它,它却没半点儿动静……
当初他征服恒阳剑时,恒阳剑至少给了他考验关卡。因果钟什么都没给他准备,阮舟摇也无能为力。
古丁龄道:“太衍来人,想必君上的心就更加静不下来了。”
阮舟摇忽然看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太过浮躁?”
古丁龄道:“君上的计划很好,心思也很缜密。但若临到关头,你还心心念念都是儿女私情……便再有好计,也只会功亏一篑。”
阮舟摇低声道:“我不想瞒你,其实,我很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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