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一包凤梨酥吃。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宅在家里快要发毛,顾而立在电脑上下了一段编织教程,搂着狗子,脖子上挂着一圈儿毛线,像模像样的织了两天围巾。
报表他都看得差不多了,静姐找他吃了一次饭。
第二天,一大早贺峥就给他打电话诉苦。
当时顾而立正在研究交叉双螺纹针的织法,皱着眉头倒过来看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气得直抓头发。
于是又去查百度,比着在本子上画平面图,研究了半天,画了好几页纸,趴在桌子上都快哭了。
怎么他就是这么难!
贺峥在电话那头也快哭了,声音听起来特别绝望:“栗子,我现在有点儿绝望。”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北北出了什么事儿?”顾而立放下针,拽下脖子上的毛线问他。
“咱们开视频吧,别浪费话费。贵。”贺峥说。
顾而立立马把毛线团拾掇拾掇,装进了柜子里,迅速收拾了一下战场,整理一下沙发,然后才打开手机:“峥儿,怎么了?”
“你刚刚干嘛呢。”贺峥应该是站在窗户边儿,光线很亮,他紧绷光滑的皮肤都有点儿反光。
“打……打游戏呢。”顾而立喝了一口水,“还能干嘛。”
“哦。”贺峥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了作者,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呢。”
顾而立咽了一口水,有点儿想笑:“到底怎么了?”
贺峥还是自说自话:“我也很绝望呀,我只是一个男配。”
“哎,回神儿了。你不是要跟我说事儿呢吗。”顾而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他很想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贺峥哇的一声哭出来,难过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用文艺点儿的说法就是,他的海绵体遇到了我的括约肌。”贺峥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用通俗点儿的说法就是,北北把我给up了。”
“什么什么什么???”顾而立悄悄在桌子上把“up”这个词儿给描了一遍。
北北,up,贺峥。
这货确定主语宾语没搞反?
“也就是昨天下午。”贺峥苦哈哈的回忆,“他从超市回来买了点儿酒。”
听到“酒”这个字,顾而立觉得有点儿大事儿不好。
酒+北北=男默女泪。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我没敢让他碰酒。但是架不住他跟我闹,他撒个娇,我当时就心软了。想着反正就喝一点儿。谁知道,他一喝酒,我拦都拦不住啊我的妈。”贺峥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后来喝多了,他就跟一窜天猴儿似的,乱扑悠,原地旋转。我寻思这干嘛呢,拉着他不让动,怕他等会儿难受得吐酒。”
顾而立听到这儿,很关心底下情节的发展,绷着笑问:“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他一下把我按在床上,站在我面前,搁那儿抻胳膊抻腿儿。我一开始还纳闷,我说这干嘛呢。”贺峥说,“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听他说得好像是什么‘全国中学生第三套广播体Cao,舞动青春预备节,现在开始’。”
厉害了呢这位同学,喝醉了还能舞动青春呢。
想当初,北北可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每天上午的大课间,都能看见他站在第一排领Cao。那应该是北北高中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光辉灿烂的时刻,其余都是上台念悔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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