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张氏集团,在高楼大厦之间,这里每天穿梭来去的白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张清豪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巨大的玻璃窗下,身穿西装的男人俊美的像个雕塑,秘书通知他,晚上曹先生请吃饭,张清豪从文件堆里抬头,点头应允,秘书微笑着出去。
距离张家的地震事件过去小半年了,不管什么人来,什么人走,屹立不倒的高峰永远是让人望而生畏,就是张兰昕自杀,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张清豪背靠在椅子上,成壁离开他也有半年了。
张清豪捂着眼睛,新闻里的声音还在耳畔,同一天,他失去了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张清豪关上文件,拿起西装外套离开公司。
开车到约定吃饭的地点时已经六点,曹晋阳洛诚都已经到了,张清豪一坐下来,曹晋阳就问:“昨天我遇到你老妈了,她最近吃斋念佛啊。”
张清豪叹口气,“她觉得家里犯了冲,打算消灾。”
知道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曹晋阳立马甩自己一耳刮子,洛诚喝着咖啡,问道:“你公司最近很风光啊,我想搭顺风车。”
“行,过两天我去香港陪袁老过生日。”张清豪道。
洛诚傻笑,“你还真是个便宜干儿子。”
“有句话叫做,欠债还钱,欠他家一条命。”张清豪问曹晋阳,“让你帮忙查的有线索吗?”
“就说是太平间里把他的尸体给领走了,其他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曹晋阳摸摸脑袋瓜子,“赵景亲眼看着他跳下去的,那么多人都看着,估计是真的死了。”
张清豪低下头,点头道:“我知道了。”
一起吃了顿没滋味的饭,张清豪喝了点酒,曹晋阳开车送他回去。
“我问过很多人,他如果活着,肯定要活动吧?清豪,他应该是真的去了。”曹晋阳叹息道:“大家都知道你心里难过,你等了他三年,不容易。他和你家的仇,算不清了,就算他不死,你也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会留下话柄。”
张清豪点点头,没说话。
曹晋阳看他这样,心里很不好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唉,随缘吧,以后遇到合适的,还是可以重头再来,你年轻嘛。”
“再说吧。”张清豪回答。
“你爸爸也是冲动,我看罗畅不赖,活着挺好,坐牢就坐牢,怕个屌。”曹晋阳也是呕气,好好的一家子,过成这样,谁谁也不说难熬,现在最煎熬的怕是张清豪。
曹晋阳见他又不说话了,赶紧闭嘴不聊了,省得不停往人家心上戳刀子,车子开到星河广场,张清豪就嚷嚷着要下车,曹晋阳诧异,“这不是你屋子啊。”
张清豪道:“万金区的房子,住不下去了,卖了。”
曹晋阳心里那个难受的,也是,成壁从那跳下去自杀的嘛,谁还能住着,那不是夜夜做噩梦。
曹晋阳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好兄弟,多大的难关我们都陪着你。”
张清豪揉揉脸,忽然他问道:“你说如果那次我不走,我留在溪城,结果会不会变的不同。”
曹晋阳知道成壁是赵景逼着跳楼的,赵景那性子是匹野马,谁也拿不准他。
清豪那段时间人在外地,也不知道成壁是不是故意趁他走才干的那些事,或许他也是不忍心当着张清豪的面下手吧,毕竟十年的感情,谁的心不是rou做的。
再说,后来通过调查发现,成壁手上的证据是在他入狱前就准备好的,他等了三年才交出来,这三年别人不懂,曹晋阳还不懂吗?
这三年是张家权力更迭的时间,如果张家在三年前发生张兰昕这事,估计真得家破人亡。
成壁还是留了一手,没有彻底毁掉张家。
曹晋阳能看穿,张清豪也能看穿。
可这种事,越明白就越痛苦。
人不在了,情也散了,一点点念想,反而是煎熬。
没有等到曹晋阳的答案,张清豪就下车了,曹晋阳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他朝他喊道:“清豪至少他很爱你,这点我相信他是真的。”
张清豪的背影停顿了一下,曹晋阳感觉他的肩膀似乎缩了一下,那么强大的人,曹晋阳从没想过会有今天。
张清豪背对他挥挥手,然后潇洒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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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袁家
袁老的别墅有些年代,地段很好,出门不远就很热闹。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住宅能显示出身份。
张清豪来到袁家陪袁老吃了晚餐,晚上这边的一群朋友约他出去喝酒,张清豪记着欠他们一个情分,和袁老交待一下,他就出去喝酒。
香港繁华的维多利亚港,像是亚洲的明珠。
朋友们相互敬酒叙旧,唯独张清豪自顾自的喝着,有人抱着美妞向他招手,张清豪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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