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偏半分,几乎被剑气击伤。谈崖刀与她同是用刀之人,当下以烛九Yin顶替细雨刀,却只为降魔阵助势。
谈崖刀与裴师古都心知,乐逾此时尚没有用上,他不曾用上全力,谈崖刀与裴师古又怎会先出尽全力?这二人是世间罕见的好武之人,宁愿死在与绝顶高手的决斗中,此番再次参与小宗师之战,也是为逼出乐逾三年来不断闭关的所得。
乐逾的天资在当代小宗师中可称独步,但内力不足,不可久战。一曲便如一般,伤敌一万,自损三千。不先摧折自己的心肝,如何扰乱他人心智。裴师古此时也胸中剧痛,长发不束,披散在宽大儒服上,十指修长劲韧,竟都成青白色。一手抱琴,一手疾弹,腾飞拨抚之间,右手已在颤抖。
“酒狂”王留客急怒难当,将酒缸一摔,满地碎裂,劈手就要向他怀中夺“绿绮台”,道:“别弹了!”裴师古反手一拂,月白广袖有如劲云,将他推开三尺,仰倒在地。右手在弦上却更加几成功力,曲调再转,强弹起第四折 “流水传湘浦,悲风过洞庭”。此时最好的结局只能是他与乐逾间有一个人败退,败者重伤,否则半途抽身卸力,只有一死。
琴音如江水没顶,悲风呼啸,将雪刮起,掀地三尺,飞沙走石,乐逾再难经受,头痛欲裂,他出入江湖,与人交手,从未遇到一个人如此揣摩他的心神,几次三番以琴曲乱他神智,一瞬间眼前满布血色,吼哮道:“裴——师——古——!”
“绿绮台”上两根弦崩断,裴师古指甲裂开,双手淋漓是血,唇上也是血迹,嘴角却露出张狂笑意。乐逾那一声中已用上,他已被逼到要出全力!“绿绮台”既然弦断,裴师古压按剩余琴弦,改声变调,一径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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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逾催动,他剑气越放,压力却也越大,不多时既伤人也负伤。三十丈外江湖人四散逃避,战局之内,只见身影交错,刀光剑光纵横,而禅杖撞击声不绝于耳。江湖中人目呲欲裂,仅看见金林禅寺几位高僧白衣翻飞,邪未胜正。
乐逾已走火入魔,降魔阵死死压制住他,禅杖每一与颀颀相格,禅杖上便传来一股雄浑柔荡之力,若只有一方,以力破之就是,可四方呼应,破无可破,连成一张大网向他罩来。谈崖刀“失意刀法”抽刀断水已臻大成,乐逾被降魔阵压得动弹不得,就被烛九Yin刀锋划伤腰腹,交战正酣,刀光剑影,那一蓬血珠扬起,染在他发上脸上衣上。
他神情至此猛然狰狞,不破降魔阵便无法杀其他人。一股奇异真气自丹田涌出,四肢百骸都被霸道碾开,犹如寸寸骨骼碎裂,筋脉拉断。山谷另一侧,萧尚醴在明鉴司众人簇拥下与顾三观战,这两人都知乐逾已中殷无效的“徒劳”,此药既然名“徒劳”,便是服药的人再有高深内力,多少年的苦练,服下此药,那些艰难辛苦都成了“徒劳”。
虽不知“徒劳”何时发作,但乐逾真气大动,内力乱涌,最多再一炷香就该药发。萧尚醴即使看不见局势,也手扶车轼,不曾合眼地看。他胸中忽然随之一痛,情知不好——
却听乐逾声调低沉怪异,道:“你们找死——”
降魔阵一再收束,金林禅寺的僧人竟都为降魔,宁愿赴死。禅杖自四方天顶落下,禅杖之中,善忍手结降魔印,乐逾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绿绮台”琴曲到最末一折,“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一声声入耳凄厉。却见战局惊转,颀颀剑出,山谷之中他们所站雪地四分五裂,山谷中几股内力撞击震荡,却被一剑之威横扫千里,雪地向外裂出二十余丈深壑,群雄纷纷跌倒,结阵僧侣都被剑气所伤,竟有三人肋骨折断,命丧当场,善忍僧袍浸血,口鼻两耳中鲜血长流,已是伤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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